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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襄说完就后悔了，端着盆栽和字画转身就想走。

    ??他心里门儿清，虽然今日没跟着进未央宫，但慕襄是去干嘛的？是去练字的。

    ??“让御膳房多上一份芙蓉鸡片到未央宫。”慕襄觉得师禾应当还算喜欢这道菜，否则不会在他以往给夹菜时都吃完了。

    ??太阳眼看着就落山了，尚喜终于没耐住，走到书案前接替了小太监研墨的工作：“陛下，该用膳了。”

    ??师禾：“……”

    ??从太阳开始下滑开始，慕襄就一直在御书房里批折子，一直到了傍晚都未停歇。

    ??“……”慕襄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看着手上这盆还未绽放的栀子花，突兀道，“民间男子若给女子送上一支栀子，意味着想要一生守着她。”

    ??师禾从室内拿起一盆刚插好的栀子枝，递给慕襄：“殿下喜欢可以带回去，浇水就可养活，也能多静心。”

    ??“……没有，不热。”慕襄转身又接过尚喜手上的盆栽，“孤自己来端。”

    ??念及此，慕襄对身侧的尚喜说：“你派人去和国师说一声，晚膳孤就不过去了。”

    ??尚喜不明所以地跟在慕襄身后，估摸着这是国师大人又惹陛下生气了？不然怎么这么一副姿态？

    ??他只在这待了一个上午便要回去了，御书房还有很多折子要批，走之前他犹豫问道：“国师写的这两个字……”

    ??慕襄明白这点，所以无论心中如何不适，都没法责怪师禾一个字。

    ??“……喏。”

    ??“先不吃。”慕襄侧头垂眸看了眼砚台，“你磨得也没国师好。”

    ??这一刻他不去想自己为什么想要离师禾近些，也不去想为什么这么贪恋他的温度，只是遵从着本心做着自己欢喜的事。

    ??师禾握着慕襄的手带着他写完“慕襄”两个字：“殿下这字有待加强，若想折子批得漂亮些，还要多练。”

    ??他望着慕襄通红的耳垂关切地问：“陛下，是不是未央宫热了些？”

    ??这是襄国一年一度的佳节，因雅帝和发妻在这一日以栀子花定情，雅帝便将其设立为传统佳节，虽只有百年不到的历史，但栀香节在民众百姓眼中很受欢迎。

    ??他们之间的距离倏地拉远，慕襄笔尖微顿，心里空落落一片。

    ??师禾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里是皇城，殿下是皇帝，这里的一切都是殿下的，何来送之一说？”

    ??“油嘴滑舌。”慕襄冷哼一声，“照你这么说，国师这是把孤当什么了？”

    ??慕襄脚步顿了顿，随后加快了脚步，背影匆忙，颇有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慕襄能感觉得到师禾近在咫尺的体温，不太自然地动了下身体，装作不小心撞上师禾的样子，享受那两秒中的体温相触。

    ??慕襄飞快地把盆栽扔给尚喜：“回宫！”

    ??尚喜：“……那自然是，普天之下也只有您一人能让国师大人为其研墨了。”

    ??“再备一份烩乌鱼蛋。”慕襄在脑海中思索着被师禾宠幸过的菜色，“其它就按平常的来。”

    第12章

    ??“喏。”尚喜默默应下。

    ??可未央宫没有宫女太监，慕襄也没带人，那可不只有他们自己亲自研墨了。

    ??尚喜：“喏。”

    ??说起来，栀香节没两日了。

    ??他赔笑道：“陛下不必介意前太子和国师大人的师生关系，要奴才说，国师大人对陛下可比对前太子温和多了，前太子应当也没有国师大人亲自为其研墨的荣幸，毕竟哪有老师为学生研墨的？”

    ??“殿下可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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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在殿外的尚喜见着他着实一愣：“陛下，您这……”

    ??“……喏。”

    ??谁料这话非但没让慕襄高兴，反倒叫他阴了脸色，尚喜这才反应过来，差点没呼自己一巴掌。

    ??就算是平日里鲜少出门的少女闺秀，也会出来赏月赏灯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