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阻碍(护短婆母,无耻陈生,阿照的乞求,有蛋)(2/2)
现在回想起来,父亲教我诗书礼乐,从来不是如陈生所说“夫子守礼”,而是因为“意书喜欢”。父亲教我如何为人子女,如何为人妻,如何为人母,只有如何为我自己,他无法教我,因为我要成为怎样的我,合该由我自己来选择。
说完这话,一直窝在角落里默默无声的阿照抬起了头,悄悄看了我一眼,又很快将目光收了回去。小佩凑过去和她说些什么,她看着小佩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还冲小佩比了个“嘘”的手势。
陈生白天跑得快,夜里回得早,一回来就往阿照房里去了,阿照软绵绵求了半天,才得了个机会到我房里,抱了陈乐过来,求我帮忙照看。
这般糗事,他从小念叨到大,不知和多少人说过,也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这般谈话不欢而散,陈生拂袖离去,还想像往常一般拒绝商量,然后等我自己想清楚后在做妥协。他根本拿不出赎回地产的钱,也没打算拿,同样的,我也不指望他能拿出来,只想以此为筹码拿到和离书,好与他一刀两断。
我只当她是害怕往后日子艰难无人照佛,弯下腰来轻轻的抱住她“我若走了,你的情况反而会好上不少。况且,我不是说过会回来看你的吗。”
临走时她抓住我的手迟迟不放开,欲言又止,组织了半天语言,跪在了我的脚边,哽咽道:“姐姐,奴不怕吃苦,也不怕疼,您带着奴走吧,奴给您当丫鬟,当奶妈,当狗,奴什么都愿意做,奴……”
如若真能这般,我愿一生不嫁,陪在老父身边,供奉颐养天年。我二人异乡漂流,相依为命。
“我与李夫子清清白白,若不相信大可公堂对簿,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你,当年与我父承诺几乎人尽皆知,如今明目张胆将妾室带入家中,还用的是变卖我蔡家田产剩下的钱,愧对祖宗者恐怕另有其人。”
他一字字教我念书,旁人笑话他多此一举,说女子读书无用,他从来左耳进右耳出,还总笑着何人说:“我家意书就喜欢念书,抓周时脂粉罗帕皆不要,反倒是抓了我教书时用的《三字经》。”
父亲将我托付陈生,我也信下陈生,嫁为陈家妇,可陈生未能允诺,还苦苦相逼,我心软温和不是为了让人挑空子来欺辱,这陈家娘子,我当得,自然也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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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不会说话了,僵硬的像块木头,喉咙里被什么堵住一般,哽咽难言,最后只挤出一个“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