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母之道（续38）(2/3)

    「好，妈你好好休息。」

    接着低下头，看着月光照在我肩头睡着的妈妈的睡颜上。

    妈妈和我的脸庞离得这么近，我感觉心跳加速得厉害，我慌张地将目光从与妈妈的对视之中逃逸开。

    我大呼了一口气，点头答应着。

    我向妈妈坐近后说道，妈妈没有拒绝我的靠近。

    妈妈看着月亮，轻缓地说着，然后把头缓慢地靠在我肩头上，面对着我的脸说道，「说谎可是会被月亮咬掉耳朵的。」

    妈妈就像意识到了我要说什么一样，从我肩头将头抬起，坐直身子，阻止我把话说完。

    我注视着妈妈离我只有几公分的脸庞，在我们目光左躲右闪好几次后再次交汇并互相注视时，我想说出妈妈的名字。

    我朝着妈妈的方向看了看，觉得今天的月亮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是妈妈第一次靠在我的肩头，本就心跳很快的我现在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一样，十分紧张。

    我答应着。

    「好像，我还从来没听过你唱歌。」

    妈妈听了我的话后，十几秒后才回道，「那等会来电了记得喊醒我。」

    毫无疑问，妈妈的睡颜，比皎洁的月光更加美丽。

    我只能这样自欺欺人。

    为了确保妈妈能更踏实地安然入睡，我将ｍｐ３的音量减小了一半，小声哼唱完了《唯一》的后半段，同时一边轻轻拍着妈妈右侧的肩膀。

    「我，我，我知道。」

    然后我们沉默了十几秒，妈妈也没有看我。

    「记得你还小的时候妈跟你说的话吗？」

    「是，是谁？」

    我能感觉到妈妈心里肯定有什么芥蒂，似乎她意识到我上午说的学校的事情只是在敷衍她。

    说完，妈妈看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一点一点把头靠近，最后落在肩头上。

    「是有点困了，忙了一天，本来想早早睡觉的。」

    我非常轻地喊了一声，没有回应，应该是真的睡着了。

    在歌曲间奏期间，妈妈闭着眼睛轻声说着，「你说，你喜……欢……」

    我无法组织语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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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注意到妈妈胸前的起伏更大更缓了，我才安心下来。

    「看到了，怎么了？」

    「行，别说了，我才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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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想干脆地说没有而搪塞过去的，可不知怎么地，最后这样支支吾吾地回应着。

    我思考了一下，虽然不能在妈妈醒着的时候告诉她，但在她睡着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我心里多少会好受些，毕竟不算是我在瞒着妈妈。

    「看到天上的月亮了吗？」

    妈妈本来还有些打趣的语气在此刻瞬间消散，目光也不如刚才轻松，带着不安的口吻问道。

    「你还很小，刚说话的时候，知道你最喜欢和我说什么吗？」

    「是……是……」

    一边看着妈妈闭着眼睛的模样，一边轻声跟着曲子哼唱起来，「你就是我的唯一，独自对着电话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于是我把我和李文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睡着的妈妈听，同时注意着妈妈的脸庞，以确保没有在我诉说的时候醒过来。

    「好。」

    后面几个字越说越轻，话还没完全说完，妈妈便睡着了。

    妈妈手指了一下天空中明亮的月亮，眼睛不时地眨着，我感觉妈妈应该是困了。

    「妈？」

    「我，我有，喜欢的人。」

    我和妈妈温柔的目光对视了好一会后，吞吞吐吐地说道。

    妈妈轻声说着，缓缓闭上眼睛。

    「妈，你是不是困了，看着你眼睛睁不开的样子。要不靠着我睡会吧，等会来电了我喊你。」

    我抬起头，再次看了看月亮，它比刚才更明亮了些。

    想到这里，我心里很难受，因为我能感受到妈妈心里是难受的。

    「那我就唱现在放的这首《唯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