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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大将军顾之曦再次成了黎京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甚至说，当年将军夫人就是因为发现了此事，才会被陷害不得不和顾之曦和离。

    为了让这位姑奶奶喝药，他连下跪都试了，效果还不如端王露个面好使。

    顾云杳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以壮士断腕之态一口把剩余的汤药灌了下去。

    她敛了眉眼，玉非寒，他到底要做什么，他知道了什么。

    抬脚往门外走，有些人给的喘息机会太多了，总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

    玉非寒的手指在袍袖下捏的泛白，雪神殿的清水与流觞，他师傅宋伯胤千叮咛万嘱咐不能碰的东西，因为这东西一旦沾染上，想要解毒的机会渺茫的如同摘星揽月。

    五月初五，兵部尚书之位由原兵部侍郎程平暂代，不过这暂代是不是真的暂代，许多人心中都有数，于是程家的门槛时隔许久又差点被人给踩烂了。

    程颐坐在顾云杳榻前绘声绘色的说着近日来的各路八卦，手中抱着一碗喝了一半的汤药，顾云杳这毛病，除了那四个人很少有人能收拾的住，好在最近又多了一个玉非寒。

    “边喝边说。”顾云杳讨价还价，清水流觞的毒岂是一般汤药能解的，但看程颐如此煞费苦心，她也不好一直拒绝。

    五月初三，倪尚书因御史中丞等诸位大臣弹劾被迫禁足家中，定王妃几次探望都被定王阻止，一气之下直接住回了倪府。

    永庆四年春。

    程颐领命，把手中的碗直接递到顾云杳手里，示意她就那么一点，直接灌了吧。

    “不会，顾之曦的事出自念婷手笔，这件事我早就知道，如今定王府乱成一锅粥，她估摸着也该回来复命了。”

    “你是说姚莹莹早就……不会吧。”程颐两只眼睛闪闪发光，八卦谁不爱听，何况还是这么劲爆的八卦。

    顾云杳又含了一勺程颐递过来的汤药，艰难的咽了下去，半晌才点头说，“早在我入京之前就有，只是一直按捺不想与她计较，这次怕是让念婷遇到了忍无可忍的事。”

    “此事本王会想办法，云杳就有劳你多费心了。”清水流觞的毒不会很霸道，它是一日一日消磨人的意志，尤其是女子，看着自己一天天老去，那种崩溃到绝望的情绪，不知道顾云杳是否扛得住。

    “黎京如今局势因为端王的介入一片混乱，我觉得可能会被彻底洗牌。”程颐拿了一枚蜜饯递给顾云杳，后者赶紧接了往嘴里塞。

    含了一勺苦涩的汤药，顾云杳的双眉几乎要皱成麻花。

    只是依葫芦画瓢做这事，怎么都没玉非寒那般轻松，照说他说八卦比玉非寒可在行的多啊。

    这上上下下，大抵也就只有大将军和肃王一片祥和，似乎端王出现本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侍郎取代尚书之位的事儿还未消热，黎京又出了一桩大事，大将军顾之曦家中再出一桩丑闻，三姨娘姚莹莹被人窥见与人私会，对方竟然还是顾之曦麾下一位得力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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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的尾巴悄然扫过每个人的心，朝野上下因为端王突然出现在大殿之上而震惊，皇帝玉戎当日惶惶不安，定王更是连夜秘密见了几个大臣。

    “来，先喝一口咱们接着说。”程颐腆着脸把药碗递到顾云杳眼前，见她使劲皱眉，他也心中酸楚啊。

    “好消息，城西的案子可算有眉目了。”李良政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进来了，恰在同时，一侧的窗子也吱呀一声响，一身粗布麻衣的念婷跳了进来。

    他的脸上是一片冰冷，让人看的一阵心颤，那眼中的肃杀之色比高坐在九五之位的皇帝也丝毫不逊色。

    “程颐，你传令璇玑楼，不管北代国那边出了什么状况，务必找到三位令主，即刻回转。”黎京会有一场混乱，但不是表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