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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操场的学生向着出口涌动。
所有的高三学生要按照班级排队,站在偌大的操场上激情澎湃地齐声宣誓。
每次都只敢飞快地看一秒就垂下脑袋,心跳紊乱不堪,却要继续维持着镇定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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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夏就笑,否认:“我没有。”
过了会儿,已经和邱橙走散的向暖抬脚时不小心被后面的同学踩到鞋后跟,而她又很不巧地被往旁边挤去。
在车旁扶着后车门的骆夏弯腰对靳言洲说:“到家了说一声。”
在所有环节都走完后,誓师大会落幕。
靳言洲淡声道:“知道。”
旋即车门被骆夏关上,向暖的呼吸这才没有继续压轻,变得正常。
而,这晚回到家,向暖就发现自己的脖子和胸前起了一片小红疹,感觉很痒,后背也痒痒的。
一直没说话的向暖大部分时间在低头吃东西,但总时不时会抬眼瞅向骆夏在的方向。
走在后面的靳言洲和骆夏听到向暖摔倒,急忙一边对其他同学道歉一边往前挤。
结束时,骆夏去路边帮大家拦车。
本来拉着手的向暖和邱橙也因此被迫松开,邱橙被人群挤到了前面,向暖被隔在后面。
向暖疼得眼泛泪花,整个人都变得混乱惊慌,她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和她隔着几个人在不远处的周佳就冲后面喊了句:“靳言洲!你妹妹向暖摔倒了!”
周围都是人,她摁在地上的手紧接着就被人踩了一脚。
她酒精过敏了。
这是她第一次沾酒精, 喝的不多, 只是在大家碰杯的时候跟着喝两口, 一顿饭下来她也就喝了两杯。
向暖还没缓过神,她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红地没说话。
开学当天学校就为整个高三年级开了一场百日誓师大会。
向暖被他拽起来,随后就听到他没好气道:“你是猪吗?走路都能摔倒。”
靳言洲冷着脸俯身去拉向暖的胳膊。
他俩奋力赶过来,骆夏立刻伸手挡着还要往这边涌的人群,扬声道:“麻烦往旁边走,这有同学摔倒,不好意思。”
而后靳言洲也坐进来。
周围人群攒动,大家比肩接踵,时不时还要被挤两下。
这顿饭向暖也喝了酒。
手指在衣袖的位置轻轻摩挲了两下。
向暖一时间稳不住身体的平衡,蓦地摔倒坐在了地上。
拦到出租车后, 他招手让靳言洲和向暖过来, 同时替他们打开车门。
但脑袋有点晕乎乎的, 脸也红通通的发着热。
向暖在坐进后座时, 跟站在车门边的骆夏有一瞬距离很近, 甚至她的羽绒服衣袖似有所无地蹭到了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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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对自己的酒量大概有了认知。
三月初,一中开学。
向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身体僵硬地坐进了车里。
向暖心下一惊,突然想不通周佳怎么会知道她是靳言洲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