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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过一直积压心头的往事,她眼里浮起?怀念之色:“确实是绣玉主动来找我求和。她向我低了头,认了错,但阿娘猜她之后怎么说的?
可有?些东西仍然不一样?了。
为她盖好被衾,琴姬拿了湿软的帕子为她擦拭唇角残留的药渍。
“星棠喝过药了?”
掌心的温暖是对心上人最好的慰藉。
世?间的血脉之力总是透着人无法窥测的神秘,帝后驾鹤西去,抽去了好多人的精气神,元家?陷在乌云笼罩的忧色,另一头,玉家?老太太急得茶饭不思,唯恐嫡孙出事,她到了黄泉下?无颜见列祖列宗。
药石罔效,是她自己?陷入奇异的状态,不肯睁开眼。
四人先后醒来,徘徊在心底的悲怆苦痛随风散去,像是做了一场又长又累的梦,梦醒,眨眼记不得梦里种种。
“阿娘……”昼星棠苦笑一声:“其实孩儿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又到底想?说什么。就像天地一下?子空旷起?来……”
她如此,在元家?养病的沈端也如此。
绣玉走?了,我才知道了怕。”
“阿姐,阿姐,春天快到了,我们?做一只风筝罢!”
两人相差半百之龄,一个是真正的小孩,一个是老小孩,在庭院玩得不亦乐乎。
我发誓绝不和她低头,除非她先和我低头。
琴姬和昼景两人看望友人回?来,走?进?家?门看姐妹二人头碰头有?说有?笑,岁月在一刻重?新向前流淌,冲刷了过往的悲伤。
想?到李绣玉,她还是会难受地想?掉泪,却像是缓过来,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她摸着心脏的位置,喃喃道:“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我们?僵持了七天,君臣失和,朝堂也乱了七天。”
她说:昼家?家?主,匡扶皇室,我和你低头不是真的怕了你,是出于帝王应有?的胸襟。
元十七捂着睡得发沉的脑袋:“奇怪,我怎么……”
“喝过了,刚睡下?。”
新年新气象,昼星灼天真带笑地骑着竹子制成的小竹马在天上飞,昼星棠端着饭碗坐在台阶抬头看她。
昼星棠大病一场,伤了身?子,被细心调养着,才没步了李绣玉的后尘。她年纪大了,能陪家?人一天是一天。
听到妹妹要和她制作风筝,她笑着摸摸昼星灼的小脑袋:“好,阿姐陪你。”
天寒地冻,又是下?雪天。
“舟舟,不要想?那么多。”昼景轻拍她的手?背。
“十七姨姨,你病快点好罢,病好了,大不了我让你摸我的尾巴。”她趴在床榻小声嘟囔,尖尖的耳朵耷拉着,无精打采。
“睡罢。睡醒就好了。”
一边是阿姐,一边是姨姨们?,昼星灼不大的人,见天三头跑,元府、昼府、玉家?,小小的孩子不知和谁学的,也懂得皱眉头了。
看着女儿鬓边横生的白发,琴姬心里五味陈杂。她的衔婵长大了,度过了年华鼎盛的阶段,也开始一天天奔着衰老而去。
时间过去半月。
昼星棠眼皮沉沉,几个呼吸间沉入梦乡。
人与人之间不止有?亲情、爱情,还有?比黄金还要珍贵的友情。琴姬心想?:或许风倾对水玉就是如此。所以才愿意一日日的枯等,等她最好的朋友魂魄觉醒,恢复千年前的记忆,想?起?与她的过往点滴。
倒下?的人太多,连最爱闹腾的昼星灼都晓得消停了。
大梦初醒,带走?了绵延的痛。不明真相的人其实也最幸福。
听听,这是什么话?说得好像孩儿没有?胸襟似的。但她终究是和我认错了,也采纳了我的建议。她是位明君,也是个难能可贵的好友。
琴姬扬眉浅笑:“恩人,我知道的。”我知道不论如何,这世?间还有?你陪我。而我也会加倍努力地陪伴你,将这寸寸光阴拉长为永恒。
昼景忍着进?去看的冲动,捏了捏食指骨节:“十七和端端的情况也不好,九娘和楸楸坚持了没两天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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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力充沛的元十七脸色苍白地躺在病榻,昏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