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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艾朝他挥挥手，看见他手里拎着的东西，忍不住道：“我就知道你一来就会让人发胖。”

    “是，你要来吗？”

    他是真心实意地想帮帮对方。小艾家境不好他们都知道，父母在菜市场外面支了个水果摊，每天起早摸黑地赚钱养她和妹妹，小艾自己争气，打工赚钱交学费不说还买了琴自学，但就这点支撑她的爱好也是无法向家里人透露的。

    “那是，看也看不懂，我数学常年不及格。”小艾相当豁达地走开，把自己的成绩当个笑话讲了，“连班主任都说我要是能及格上一本就稳了，可我就是学不会，有什么办法。”

    他配合地笑了笑，没说话，倒是原栩主动开了口：“你要是愿意每周腾几小时补补课，其实及格难度真的不大。”

    虽然小艾比他高一级，但一中进度本来就快，奥数题范围还比教材广得多，他自己早就学到高三去了，给小艾补补课着实没什么难度。

    “你怎么这么闲。”虞子梁没好气地说着，满脸不耐烦，倒是没有直接开口赶人。

    向知远弯腰开锁，末了又想起一件事，直起身看他：“哎，你们今天晚上是不是排练来着？”

    原栩忽然觉得，自己说出“免费”这个词的时候可能伤到她了。

    “安心，不是来看你的。”向知远不痛不痒地怼了他一句，很自觉地在懒人沙发上坐下，摆摆手，“我找个地方听歌做题，你们当我不存在就行。”

    原栩被她逗笑，无奈道：“我又不缺钱，免费的。”

    原栩点点头：“可以。”

    “没办法，我过来凑热闹，总不好意思两手空空。”

    “这倒也是，你想学什么学校估计都不会有意见。”向知远深以为然，“你随便选吧，反正去哪都是当宝贝的。”

    “那你这么好的老师，我可付不起学费。”小艾没有直接开口拒绝，故意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道，“知道吗，你这样的，一般都是补习机构重金请去打广告，然后一节单独辅导三位数的。”

    小艾过来拿饮料过去分给苏燃，顺便低头看了一眼他在看的题目，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他居然在做我们高二月考的题，这就是一中吗？”

    虽然向知远也不知道自己去围观人家排练能干什么，但还是高高兴兴地去了，顺带往包里塞了一本数学练习册，实在没事还可以做题。

    原栩本来都走出好几步了，闻言回头来看他。

    “来！”

    向知远无辜地耸肩，把东西放在茶几上，然后看了在角落里摆弄鼓棒的原栩一眼，没去打扰他。

    “你一定没看过原栩做的那些题目。”向知远说。

    看他真的从背包里抽出一本数学练习册，虞子梁：“……”

    等他左手一袋饮料右手一包零食地到了地方，其他人已经到齐了，连虞子梁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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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艾奇道：“尖子生，你要给我补课呀？”

    她每天忙着到处打工，还要参加乐队排练，本来就没多少时间投入在学习上，向知远和她没那么熟，还不至于能对别人的情况指手画脚，但也能想象她“学不会”的原因。

    她住在旧城区二十多年房龄的老房子里，和虞子梁向知远这种人本来毫无交集，甚至和家境平平的原栩苏燃都没有可比性，却一直坚持走自己心里的那条路，还走得很好。

    原栩笑笑不说话，到了向知远停车的地方才摆摆手：“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