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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宁看着他那纠结的模样，觉得有点好笑，又不忍心让小外甥丢面子，只好换了个话题：“你上次不是说想带他来看我吗，打算什么时候来？”

    事实上，除了身边换了个人以外，这照片和他刚收到的那张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甚至因为光线问题还要更好看些。

    “小宁醒了？”姜静这下睡不着了，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揉了揉脸，“你俩聊什么了，我好像听见护士在训人……”

    “他也告诉你自己没打算自杀？”姜静问。

    姜静被他们闹出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开口：“怎么了？”

    “怎么猜的？”

    “好啊，”他说，“那就拍一张吧，不过我现在不太好看，希望他不要介意。”

    向知远点头。

    “没什么，小舅舅醒了，我和他聊了会儿天。”向知远说，“你接着睡吧，老爸等下就来。”

    向知远凑过去和他拍了张合照，发现姜宁比他上相，即使穿着病号服也不像久病未愈的人，反而自带柔光滤镜，几乎能用“漂亮”来形容。

    姜宁在这方面有股奇怪的执着，非要跟他对答案：“什么叫我说是就是，我说得不对吗？”

    小舅舅，一朵长在玻璃渣里的漂亮小花。

    “这个是虞家的小子梁吧，长大了。”姜宁先是指了指旁边的虞子梁，然后视线从小艾和苏燃脸上掠过，“女孩子很好看，像一个电影明星，如果你没有事先告诉我喜欢男孩子的话，我可能会猜是她呢。”

    “有没有你喜欢的人的照片？我想看看。”姜宁朝他伸出手。

    他便把原栩说的话转述给姜宁听，又道：“虽然没有见过，但他挺喜欢你的。”

    作者有话说：

    他花了几分钟把原栩家里的事大致讲完，还没等姜宁发表什么高见，早班护士终于推着车进来，把打扰病人休息的向知远轰了出去。

    他哪里有什么照片，也就刚才收到的这一张，不知姜宁怎么这么神机妙算，刚收到就要求看。向知远摇摇头，无奈地把那张照片调出来给他看，心里却是很高兴的。

    向知远并不意外，他指的确实是原栩。

    姜宁思忖片刻，给出一个和向知远本人有些类似的答案：“他……像一棵树，很漂亮又很坚强，很有韧性的样子，我觉得你会喜欢这个类型。”

    向知远给她讲了讲姜宁的情况，又道：“我觉得他好像真好多了，说话也比之前有条理，不像在骗我。”

    他头发很长了，柔软地披在肩上，衬得整个人脆弱而苍白，笑起来却完全不一样，像是晒过太阳的羽绒被，暖融融的。

    姜宁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又笑起来。

    “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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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传来姜宁有些疑惑的声音。

    “不……等等，小舅舅，你在笑哎。”

    看起来小舅舅没有骗他，至少现在看着确实是好多了。

    他把照片发给原栩，觉得这样自己有点吃亏，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道：“我觉得没有上次在火锅店拍的那张好看。”

    “嗯？怎么还是张大合照……”

    “你猜？”向知远故意逗他。

    姜宁都没看几秒，很快就找出了标准答案：“是这个孩子吧。”

    第41章

    他有多少年没看姜宁笑过了？向知远自己都记不清了，以至于他记忆中姜宁的笑容匹配的还是至少十年前的那张脸。

    “那为什么是他呢？”

    之前是他和姜宁交流得最多，这事向知远还是有发言权的。可老实说之前他也没觉得姜宁的病情有加重，结果人还是不声不响地出了事，他总想着这事自己多少要负些责任，现在不敢把话说得太死了。

    “……是吗。”向知远低头笑了笑，“你说是，那就是吧。”

    “是是是，你说得对，我是喜欢他。”向知远举手投降，“那现在怎么样？要拍张照片发给你的新粉丝看吗？”

    “真好，小远。”姜宁勾起嘴角，笑着看他，“知道吗，你在笑。”

    “是吗？”姜宁呆了呆，伸手摸摸自己的嘴角，有点迟钝地说，“原来我也在笑啊……”

    向知远放下手机：“你不也在笑吗……嗯？”

    因为写到比较重要的地方，而且在攒存稿准备入V，所以下一章的更新时间预计是下周二或者周三，当天会双更的。没想到这篇还能写到入V的一天，总之谢谢新老读者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

    向知远回过神来，没好气道：“……别提了。”

    向知远打开手机自拍镜头让他看，姜宁短暂地端详了自己两秒，很快失去兴趣，把手机还给他：“好了，快把照片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