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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得江初星直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缩在地上一团。

    男人醉得有点厉害，一脚踢在茶几上，那好不容易得来的生日小蛋糕，就这么摔在了地上，稀巴烂。

    因为嗜酒嗜赌的人情绪很激动，也会很冲动，怒火一上来不管不顾，他一脚踢翻茶几，上面的水果刀就这么直直地刺入了江初星的腹部。

    江初星咬牙没放手。

    十岁的江初星好像是看见了自己的人生，也摔得稀巴烂。

    江婉诗着急坏了，忙搬起茶几。

    “臭小子！”男人拿过茶几上的烟灰缸直接砸在江初星背上，江初星疼得哼了一声，终于放开了手。

    江初星咬牙挺住，依旧没放手。

    夏淮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亲：“不会再有黑暗了，我给你买小蛋糕。”

    那年是江初星十岁生日。

    他以为早就释然了，显然没有，他只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了，不让任何人去触碰这块黑暗的深处。

    “哥哥。”夏淮呼唤着他的名字，双手捧着他的脸，满面焦急：“你怎么了，你看着我。”

    男人的手肘狠狠地砸在江初星背部，骨头皮肉撞击的闷闷声，听着都疼。

    江初星回过神来，脸色苍白，他挤出一丝笑：“看着你的，别担心。”

    江初星嗯了声：“那一定很甜。”

    江初星一边回忆一边说：“那时候我和妈妈都被打怕了，加上我妈妈家里还有个奶奶，如果我妈妈报警，那男人就会找奶奶，我妈妈实在没办法，只能忍，同时她也很善良，这个男人也很可怜，女人可能总是更加心软吧。”

    “老子还治不了你！”

    背部闷闷地砸下来，一下又一下。

    男人猝不及防猛地被撞得个踉跄。

    “可是我忍不下去了，也无法可怜他，我不想再被关进小黑屋，我报了警，我亲手把那个人送进了监狱。”

    “嗯。”江初星说：“那时候算是意外吧。”

    他指着地上的蛋糕说：“妈妈，我的小蛋糕没有了。”

    顺着茶几压下来的重力，水果刀往下滑，也刺入得更深。

    江初星一直都是个倔强的孩子。

    夏淮来回在那块疤痕上抚摸，凹凸不平，足见当时刺入得有多深。

    江婉诗看见江初星，笑了笑：“没事，乖你先去外边玩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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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院的那天，江初星记得天空湛蓝，有白云，有阳光，那是自由的向往。

    江初星讲了这么一通，真的有种释然的感觉。

    “臭小子，几天不收拾你，胆肥了你！”男人拎起江初星的衣领，想把他从腿上拽下去，“今天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但他惹怒了男人，更加难闻的信息素蔓延在房间中。

    …………

    再买一个也不是那个蛋糕了。

    夏淮嗓音暗哑，带着细微的颤抖：“我哥，真是厉害坏了。”

    这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却明白一切的年纪。

    江初星第一时间不是管腹部有多疼，而且走到面目全非的蛋糕前。

    江初星拿起夏淮的手探入自己的睡衣中，淡淡道：“以前你也问过我，可是我没敢说出来。”

    江初星恶狠狠地看向男人，挤压在心里太久的情绪瞬间爆发，他冲上去抱住男人的腿。

    “妈！”江初星跑过去扶起他妈妈，语气焦急：“你没事吧。”

    “李泰时别打了，你别打了…………”江婉诗哭喊着：“初星你快放手，妈妈再给你买一个………”

    夏淮摸到拿到那条长长的伤痕，轻声问：“这个也是那时候留下的吗？”

    夏淮重新趟到他腿上，掀开衣服盯着拿道疤痕，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