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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用叉子戳了一片,把培根放在盘子里,开始切起来。
早饭后,德拉科连哈利的盘子都不让他洗,只是丢了一个清理一新咒上去,然后把它们收了起来。如果洗碗真这么简单,哈利不明白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德拉科耽搁了这么久。但他觉得最好别争辩这个。然后,德拉科给了他一条毛巾,把哈利自己留在浴室里。他说,他会用咒语把新衣服送进去。
德拉科的脸上是一种极度忧虑的表情。也许哈利的餐桌礼仪真的有那么糟糕。也许他根本就不被允许吃培根。
这次没有人先于他用完了所有的热水,所以他洗了个很舒服的澡。当他走出来,戴上眼镜,把水雾擦干净后,果然他看到衣服正整齐地叠在马桶座垫上等着他。哈利以前从来没有过合身的衣服,所以他也没有太在意过,但这些衣服都很漂亮。一穿上这些衣服,哈利就感觉到了,这条棕褐色的裤子又软又滑,灰绿色的套衫既不热也不痒。德拉科也给他做了魔法内衣,他有点尴尬,但他很感激,而且它们又干净又合身,这真的是他穿过的最好的内衣。德拉科还留下了袜子和鞋子,所以哈利也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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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的声音又低又粗,哈利吃惊地抬起头,嘴里塞满了培根。但德拉科已经站了起来,拿起他的盘子,转身离开了桌子。哈利猜,德拉科已经吃饱了。
“慢一点,哈利。”
“你睡在哪儿?”德拉科问,“如果你——如果你——你不睡在床上?”
刚穿好了衣服,他就觉得有点傻——就像达力穿着斯梅廷校服,等着佩妮姨妈给他拍照片一样。不过,穿上专门为他做的衣服感觉很好,德拉科也很时尚。哈利对着镜子,努力梳理他湿漉漉、乱作一团的头发,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像佩妮姨妈常说的那种问题儿童。
哈利又咬了一口吐司,嘴里塞满了东西,说:“我有一个睡袋。这些培根,你确定我可以都吃掉吗?”虽然哈利已经伸手去拿了,但他犹豫了。
那里有整整六根培根。哈利看了看盘子里的东西,又看了看德拉科,他看上去仍然非常难过。“你说不要吃得太多。”哈利说。
有几分钟,德拉科应该在洗碗碟,哈利猜的。尽管用清理一新洗碗碟不应该花那么长时间。也许洗碗可能和之前那些清理工作不一样。哈利吃完培根时,德拉科是背对着哈利的,但最后德拉科转过身来说:“你洗澡的时候,我帮你变出一些衣服。你——你是可以洗澡的,是吗?”
“是的。”哈利说着,把熏肉推到盘子周围,想弄点果酱在上面。“难道巫师不洗澡?”
“我肯定。”德拉科说着,把那盘培根推到离哈利更近的地方。
“巫师也洗澡。”德拉科说,听起来如释重负。
当哈利从浴室出来,走到厨房时,德拉科不在那里了,但那只银狐就坐在门外。“嗯,你好。”哈利说,他觉得跟它说话有点蠢,因为它是无形的——这意味着你可以把手伸进去,他现在已经明白了。狐狸小跑到通往客厅的门口,哈利觉得这有点奇怪,因为他亲眼看到她能穿墙而过。哈利猜,狐狸是想让自己跟着她,于是就走进客厅,跟着她下了楼。
“吃吧。”德拉科说。“吃完——哈利,所有的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