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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觉得很丢脸，含糊地说是，主要是因为他一想到不能吃那些散发出如此美妙气味的东西，就感到胃在打转。哈利在桌旁坐了下来，知道自己他的脸大概很红。烤饼和熏肉飞了过来，轻轻地飘到了他的盘子里。“谢谢。”哈利喃喃地说，然后把脸埋进盘子里，这样他就不必再说什么了。

    德拉科坐在他对面，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哈利瞥了一眼，德拉科给自己拿了一个烤饼和一些浆果。至少德拉科在吃东西，即使他没有在睡觉。因为他想治好哈利。哈利又尴尬又不安，喝了一大口橙汁，然后狼吞虎咽地吃起熏肉来。

    “一般都用扫帚。”

    哈利明白了德拉科为什么想找到解药。即使德拉科讨厌长大成人的哈利，喜欢十岁的他，但他仍然会努力改变这一点，因为哈利本来就是个成年人。这和德拉科是否喜欢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哈利本来想再要些熏肉，但现在又僵住了。“飞？”他问道，嘴里塞满了烤饼。

    你打算怎么办？哈利想问，但他几乎把一整块烤饼塞进了嘴里，所以他放慢了速度。

    微弱的微笑又出现了。“是的。你以前经常飞行，参加我们学校的一项运动，叫做魁地奇。即使在你很小的时候，你也非常优秀。到目前为止，你是我们那级学生里飞的最好的。”

    “我很乐意教你，哈利。”德拉科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听起来像是认真的。

    德拉科不像哈利那样喝鲜榨橙汁。相反，他用的杯子里正飘着一缕蒸汽。从气味上猜，哈利觉得那是咖啡。德拉科已经喝了两杯，现在又开始倒第三杯。“我想我们今天可能还会出去。”他说。

    “是的，许多女巫都用扫帚。在有些文化中他们更常使用地毯，但我只知道骑扫帚飞行。你想学吗？”

    哈利又喝了一口果汁，把剩下的烤饼顺下去，他吞咽着：“就像一个女巫那样？”

    知道这一点并不能改变这样一个事实：如果德拉科只是想做正确的事情，那就意味着这个年龄的哈利本就是一件错误的事情。与此同时，哈利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也从来没有这么愉快过，这使得做错了事变得更加令人沮丧。而且他冲德拉科大喊大叫，把一切都毁了。

    哈利知道德拉科这么说只是为了让他们假装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哈利不知道德拉科为什么要这样，除非他是真的想忘掉这件事。这几乎说得通，因为德拉科很善良，很有天赋——他真的是一个魔法天才——但是哈利对他大喊大叫。至少，哈利应该因此被关在柜子里几个小时。“你为什么……”哈利说，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问什么。

    德拉科朝他微微一笑，但笑容坚定。“食物不会消失的，”他说，“你可以慢慢咀嚼。”

    哈利抓起橙汁，抿了一口，吞下了嘴里的那块烤饼。“你用——胳膊飞吗？”

    哈利僵住了。

    在厨房里，一盘烤饼从烤箱里飘出来，停在炉子上煎着的培根上。桌上已经摆着一碗奶油和另一碗浆果，德拉科正在用魔法把盘子、餐具和餐巾放在桌子上。“你想吃早餐吗，哈利？”德拉科说，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哈利。”德拉科平静地说。

    “我知道在威尔特郡有个地方。”德拉科继续说，“那里很适合野餐。我可以教你飞行。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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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哈利担心着烤饼，面包屑掉到了盘子里。

    又是“一次小旅行”？哈利想用一种刺耳的声音说，但他也没说出来。上次德拉科并没有带他去任何不好的地方，尽管那并不好玩。也许这次德拉科会带他去那个红头发男人的房子——但不会。德拉科说现在这种情况是个必须被保守的秘密，就像一个失败的科学实验一样。哈利又伸手去拿烤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