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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没有——德拉科说那个非常勇敢的人没有——我没有杀他，”哈利说，“他说——我不会……我不是……”哈利想说“刽子手”，但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自己是谁，当他长大了——他成为了一个警察，并且不是德拉科的朋友。哈利第一次意识到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哦，是的。”安多米达啜饮着她的茶。“那个非常勇敢的人就是你。”

    “他罪有应得。”安多米达把杯子放下，“你知道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屠杀了多少无辜的人吗？我们可以假装善良，声称每件事都有两个方面，每个人都应该得到怜悯和宽恕。或者我们可以面对现实，有时为了创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必须做出艰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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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你父母勇敢地与他搏斗。”安多米达继续啜饮着茶。“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伏地魔在你上学的时候复活了。”

    “但每个人都知道。你还要打牌吗？”

    “你是战争英雄，哈利。”

    “他的父母……”哈利开始说，但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声音。他的喉咙不愿说话；这句话是用他的头脑说的——即使他的嘴在动。他现在就像一个木偶。

    “哈利。”安多米达说着，伸手去摸他的手。

    “但是德拉科说一个非常勇敢的人杀了他。”哈利皱着眉头说。

    “也许……”哈利又吞咽了一口，“也许他不知道。”

    哈利把手从桌上抽出来。他的椅子向后撞了一下，砰一声摔在地板上。突然的声音使他吓了一跳，朝下看去。“对不起，”他说，“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伏地魔的追随者。”安多米达说，“他们是一群按照他的命令行事、执行他的谋杀、帮助他掌权的人。”

    哈利的眼睛睁大了：“我？”

    当复方汤剂开始在身体里起作用时，哈利的皮肤就会伸展开来，向四面八方生长，以适应更长的四肢，更大的躯干，更大的头部。哈利现在的感觉有点像这样，只是这次只发生在他的头脑中——这种伸展的感觉，就像他的头脑与他的身体、椅子和坐在那里喝茶的安多米达分开。“食死徒是什么？”他所问出口的只有这一句。

    “德拉科没有提到这件事吗？”安多米达问道。

    哈利又一次感觉到了，安多米达那忍俊不禁的表情。

    哈利的头脑一直在伸展，现在感觉已经和身体完全分开了，漂浮在桌子上。“德拉科，他……”他说着，但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是的，他是。”安多米达的声音第一次变得如此温柔， “哈利，你必须明白：他当时很年轻。他的父母都是食死徒，他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