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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马尔福把软木塞塞进了瓶子，把瓶子塞进了口袋。“我明天给你结果。”

    “马尔福。”哈利说着伸出手来。

    “你可以打我。”哈利最后说，因为是他少数明白的事情之一，尽管马尔福似乎并不想这么做。

    马尔福站得离他很近，泪水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用胳膊紧紧地搂住自己。哈利尽量不去呼吸，以免他的呼吸影响到马尔福。否则马尔福就会想起，哈利说“你妈妈去世了我很抱歉”的方式是给他带来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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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哈利说。

    “妈的。”马尔福又说了一遍。他的声音很柔软。“我敢打赌你会的。哈利·波特，该死的世界的救世主。”

    哈利看着，有种奇怪的迷恋感。他以前见过马尔福施魔法。他以前见过许多人施魔法，但哈利从学校以后就没见过马尔福施魔法了。马尔福离开学校以后就没施过魔法，哈利觉得自己简直不能把目光移开。马尔福什么都记得，他的魔杖做工精致流畅，咒语念得几乎是有节奏的。他看上去好像从来没有停止过施魔法，哈利心里隐隐作痛。他的心好像在扭曲，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因为马尔福就像那样美丽，在蓝天下，施着在他骨骼中自然流淌出来的魔法。

    “魔药提取，”马尔福继续说，绿色的液体从碎石堆里浮了起来，变成一团晃动的东西。“收集。”马尔福说，那一团魔药飞回了瓶子。“软木塞飞来。”

    “他妈的。”马尔福喘着气说。“他妈的。你个混蛋。”马尔福推了他一把，“我不想打你。”

    “操。”马尔福又发出了那可怕的令人窒息的声音，“你就不能……？"

    “你不必。”哈利赶紧说。

    马尔福又哭了起来，但他越走越近，哈利确信马尔福想揍他。他甚至以为马尔福已经这么干了，因为马尔福的手攥成了一个拳头，然后抵着哈利的胸膛。但那一击太弱，太可怜了，哈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然后马尔福就站在那里，离他只有几英寸远，在哭泣，哈利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马尔福抽离开，他的脚步声扬起了灰尘。他从衣袖里抽出山楂木魔杖，指着地上的破瓶子。“恢复如初。”

    “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哈利用低沉而沙哑声音说。

    玻璃瓶啪地一声又变回原来的形状。

    不过，哈利最终还是得复原那瓶魔药，把魔药从地上收集回来，装回瓶子里。这毕竟是证据。

    但哈利不是一个有真实感情的人。他不相信自己能知道马尔福想要什么，不知道马尔福需要什么，尤其是在他已经把事情搞得一团糟的情况下。在这一点上，哈利确信他做的任何事情都会伤害马尔福，所以他选择尽量不动。

    又过了几分钟，马尔福的呼吸又恢复了平稳，哈利稍稍松了口气。“妈的。”马尔福说，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你不能，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