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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抬起头，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孩子的嘴里会说出这么粗俗的话，但德拉科已经十四岁了。他长高了，脸变长了。他已经长大了，即使不是真心的，也能说出来。

    “我不想要纯血统的孩子。”哈利说。

    “是的。”哈利说。

    “我对他们俩的爱都是平等的。”

    “友善。”哈利迟钝地说，尽管他不应该这么说。

    “不，”哈利说，“事实上，我不用。”

    “他什么也没有！”德拉科的声音很凶狠，他的五官仍然以那种可恨的方式扭曲着。“除了那个泥巴种，他什么也没有。这才是你真正想要的，不是吗？是她！”

    “你想上她。”

    “是的，你是。你是黄鼠狼小子的朋友，不是我的。”德拉科的眼睛里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芒，哈利意识到德拉科一定也感受到了这种类似幽闭恐惧症的症状。哈利试着想象在一天的时间里度过三年，和一个你认为恨你的人生活在一起。难怪德拉科会这样做；这不是健康的。“而且你现在仍然是他的朋友，”德拉科说着，厌恶地甩动双臂。“你谈到了他们的孩子；我知道你经常拜访他们——你们还是朋友！”

    德拉科呆住了，有那么一会儿看上去非常疯狂。“什么？”

    “我不是假装的。”哈利说。

    “我不想和你坐在一起。”德拉科说，“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假装！”

    “这是你的责任。”德拉科咆哮道，“你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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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你的毛病！”德拉科恶狠狠地说。他逼近着：“这就是你不明白的地方；你是个愚蠢的小孤儿；你对你的责任一无所知。你以为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想——”突然，他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你想要——你想要她。”

    “你怎么回事？”德拉科问道。

    “没什么。”哈利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没什么要紧。德拉科。”他让自己喘了口气，把自己身体里的魔法紧紧地缠绕、束缚起来，一遍又一遍地缠得太紧，以致于线被切断了，而被缠绕的东西不能被释放。“德拉科。”哈利声音嘶哑地说，“来和我一起坐吧。”

    “这就是真正的原因，不是吗？”德拉科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驱使着，继续说下去。他的话就像河中的急流，无法停下来，只能滔滔不绝地倾泻。“你想上她。你想和她生孩子。你想娶她，做你所有想做的事。除了——你猜怎么着，波特，她不合适。她不是纯血统；她不会给你纯血统的孩子。你不会成功履行你的责任的，因为她是一个肮脏的他妈的——

    “为什么！”德拉科气得跺脚。实际上，他真的是在跺脚。“黄鼠狼有什么特别的？他有什么我没有的？”

    “不，”哈利说，“我是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