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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支支吾吾，马雯倩耐心地等了半晌才出声：“实事求是地说就行。”

    几乎是吴志杰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霍歌就有了反应。虽然他现在看上去依旧是规规矩矩地站着，但一眼就能看出身上的气场变了，整个人就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股冷意。

    见他们怒目相对的样子，马雯倩气得头疼。但眼下明显霍歌的情绪更加激烈一些，马雯倩斟再三，只好先试着把韩也拉开。

    “你们干什么，是想在教务处打架啊。那要不干脆退学吧，出了校门随便你们打。”马雯倩骂道。

    视线在三人脸上睃巡一圈。霍歌和韩也均面无表情，脸上毫无悔过之意。

    马雯倩赶紧想上前拦在两人中间。

    收回眼，马雯倩无声地叹了口气。有时候越是小心翼翼，越是让某些问题变得更加敏感尖锐。

    马雯倩挨个找他们谈话，先找了吴志杰。

    马雯倩愣了下，下意识往霍歌那里看。

    两人身高相近，面对面站着，一下就形成了剑拔弩张的场面。

    吴志杰这才有了点底气：“是、是霍歌先动的手。”

    无人回应。

    好在这位传说中的不良少年还算配合，被她半攥着往后退了几步。

    另外一边，三人跟着沈主任去了教务处。

    第8章 剑拔弩张

    等沈主任走进办公室，马雯倩把人叫到一旁的走廊。

    八班的同学这才正襟危坐，有了上课的自觉。

    一瞬间大家都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但她没想到是这种话。

    吴志杰抬了抬眼皮，嗫嚅着嘴巴，半天没吭出一句。

    马雯倩多看了他两眼，问：“谁先说？”

    他说完偷瞄了霍歌一眼，眼神似乎有些忌惮，又没什么底气地咕哝了一句：“我不过是骂了他一句而已。”

    大家依依不舍的目光流连在窗口，任课老师瞥了眼离去的几道背影，拍了下讲台：“这么不舍得啊，要不要一起去。”

    吴志杰嗡嗡地说了句什么，马雯倩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保持了两人之间绝对打不起来的安全距离。

    “你骂了他什么？”马雯倩问。

    吴志杰余光瞥过霍歌，含混地重复了一遍：“克死父母。”

    两人各自站在走廊两边，中间隔了四五米的距离，从远处看像是镇守教务处的两尊门神。

    但他们贴得极近，脚尖抵脚尖，只要抬个手就能打到对方的距离。再加上自己又是女老师，根本不方便和男同学靠得太近，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

    马雯倩瞥向霍歌。他正盯着地面发呆，闻言脸上也没任何情绪，不反对不辩驳，仿佛对这次的处理结果漠不关心。

    气势无端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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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吴志杰，鼻青脸肿，神色还带了丝懊恼。

    不知是谁去通知了班主任，等他们走到教务处时，正好遇到匆匆赶来的马雯倩。

    像是根本控制不住似的。

    然而冲动的少年恍若未闻，眼中只剩彼此。尽管没人先迈出挑衅的那一步，但都默契地不肯退让。只有交汇的眼神中噼里啪啦呲着的火，泄露出彼此的情绪。

    三个大男生往这儿一杵，马雯倩着实比他们矮了一大截，连说话都要仰着脖子。

    有不爽，也有克制。

    垂在身侧的双手轻微战栗，抬起来的眼中满是阴鸷。

    看见马雯倩，沈主任指了指三人，说：“来得刚好，我有点事，你先教育一下。晚点一个个进来跟我说，只要有一个人态度不端正，三个人就一起处分。”

    她其实猜到吴志杰的辱骂一定跟霍歌父母脱不了关系，否则也不会引起对方这么大的情绪。

    “吴志杰你先来。”马雯倩点名说，“把你们今天打架的前因后果全部告诉我。”

    韩也警觉地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