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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余老师拍了拍讲台，示意大家噤声，视线往台下扫。

    见状余老师说：“霍歌同学蛮努力的嘛，数学成绩个位数，用语文课补。那请问语文你考那么点分数，准备用什么课补？”

    听了几个回答后，余老师笑了一下：“写爱情的人挺多，但都没有把爱情放到最后的。怎么？所以在你们的人生抉择中，爱情是想拥有却也最容易被抛弃掉的一样吗？”

    霍歌斟酌了一下，照猫画虎道：“生命。”

    霍歌乖乖站着挨训，不吭一声。

    好家伙，全班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停在自己脸上。

    余老师又道：“韩也，喊一下你同桌，看看他这么专心在干些什么大事？”

    霍歌全神贯注地低着眉眼，对班里一众投来的注目礼毫无所觉。

    韩也倾身敲了敲霍歌的桌子。

    又过了两分钟，见大家纷纷停笔，余老师往讲台下扫一圈，开始抽人起来回答问题。

    一口气把标准答案念完，余老师又提醒道：“不要照着我的说。”

    余老师说：“行，那你来说说生命中最宝贵的五样东西。”

    “霍歌。”余老师喊了一声。

    装模作样的本事还挺强。

    最后一排，韩也正兴致缺缺地瘫在座位上，一只手转着笔，眼睛倒还在看课本，就是不知道心思跑哪里去了。

    一听就知道这半天压根没听课，余老师气得拍桌子打断他：“谁让你说这个，说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五样东西，亲人朋友，还有健康自由等等。”

    他见韩也站着，又见语文老师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立马自觉地站了起来。

    越说声还越大，一会儿教室里就像麻雀开座谈会一样叽叽喳喳。

    霍歌闻声抬头，一看见韩也这张脸就想骂人，然而嘴巴刚一动，目光敏锐地发现了什么，抬头望去。

    韩也用不着调的语气说：“我发小他们说我上辈子是只鸟，受不了任何约束。”

    霍歌偷瞄了一眼书本，临时抄答案：“水、空气、太阳——”

    闻言，台下有不少同学按耐不住兴奋的心情，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他一只手搭在桌上，另一只手垂在桌下，正专心致志地垂着眼，不知道在干嘛。

    余老师问：“那为什么自由最重要？”

    立马有人开始俯首改答案。

    这个年龄段的男生女生对爱情两个字或多或少有些敏感和羞涩。

    韩也侧目一扫，轻飘飘道：“哦，他在做题。”

    余老师见状赶忙开口阻止：“诶，不能改答案啊。你们这个年龄就该直白点，想写爱情就写上去，优柔寡断干什么。”

    被点名的韩也放下手中的签字笔，站起来回答：“自由。”

    余老师有些意外，残存着半点希望：“哦？什么题？”

    “上课不好好听讲，对自己认知倒是挺清晰。”说罢，余老师的目光倏地往旁边一挪，移到霍歌身上。

    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五样是什么？依次排序，最后留下唯一的一样。

    余老师沉默须臾，气道：“你给我喊他。”

    大概是觉得这比喻好笑，他笑了两声才说：“我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韩也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的期待：“数学题。”

    “韩也。”余老师喊了一声，“来说说你的选择。”

    大家的答案五花八门，但占据最多的还是生命、健康、自由、亲人这些固定答案。

    “韩也你先坐下。”说完她又对霍歌扬了扬下颌线，“知道哪篇课文吧？”

    韩也说：“亲人、健康、朋友、游戏。”

    余老师点点头：“留下了自由，倒挺适合你的。那前面四个呢？”

    霍歌老实巴交地点点头。

    这话一出，班里顿时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