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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歌:“令一众江湖豪杰,闻风丧胆、谈之色变。”

    将近一周,两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哪怕同住一个屋檐也当视而不见、擦肩而过。

    韩也太阳穴咯噔一跳,支起胳膊,忍无可忍地拿手捂住他嘴巴:“闭嘴吧你。”

    霍歌不为所动,自说自话:“令无数美人——”

    温热的呼吸丝丝缕缕地拂到掌心,韩也睫毛轻轻一颤,手指无意识地蜷了一下。

    韩也忍无可忍,趁他说话之际,猛地抬起膝盖一顶,这一腿刚好顶到霍歌的胯上。后者瞬间咬紧牙关吸了口气,也因此被韩也翻身压到了身下。

    霍歌在他手下发出沉闷的笑,忍都忍不住。

    霍歌把脑海中的画面描绘出来:“假以时日,江湖上会出现一个血雨腥风的传闻,一位金刚巨龙无敌手韩也横空出世——”

    莫名地,喉头有些干涩。

    他的嗓音喝着初秋微凉的晚风,带着未散的笑意:“把我当变态呢,打架的时候对着一帮大老爷们硬。”

    第15章 雪中送炭

    这一场似是而非的架之后,两人之间似乎形成了某种无声的默契。迎面碰上匆匆对视一眼便会移开视线。一张桌子吃饭,无话可说,却也不再互相干扰。

    韩也:“……”

    不过这种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大约几秒钟的时间,他的大脑渐渐恢复清明,收敛起吊儿郎当的神色,睁大眼对上韩也打量的目光。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霍歌含着笑意的双眼顺势移过来。

    却又冷不丁笑出气音,以至于连威胁都沾染了点求和的意味:“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放屁。”霍歌下意识反驳了一句,“你他妈知觉智障啊?我那里能有这么硬?”

    他看着霍歌漂亮的脸蛋,笑得时候眉眼都弯起来,明亮的大眼珠子泛着细碎的银点仿佛盛了星光。

    草,太变态了,韩也心道。

    刹那间,天地暗下来,整个十里街彻底陷入一片黑夜。

    韩也故意扭曲他的意思:“哦,你不行啊。”

    还塞了一笔零花钱,叮嘱他十一假期好好放松一下。

    霍歌也想象了一番自己嘴里的画面,又被对方这幅要笑不笑的强调惹笑,思绪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越飘越远,最后没忍住干脆抬起胳膊遮住眼闷头笑出了声。

    夜色降临,月光如水,人迹罕至的幽静小河边,草丛里不时传出阵阵虫鸣。

    韩也喉结一滚,不经意地,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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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嘲讽下流不入耳,却滑稽充满画面感。

    两人位置调转,韩也趁乱固定住对方的胳膊,长腿跨坐在两侧。

    两道突兀的笑声划破静谧如水的夜晚。

    霍歌沉吟几秒,道:“嗯,那倒也是,不过你凭本事吹的牛总不能要我吃亏吧。啊,难道现在的老大这么好当,只要长张嘴就行?”

    片刻,韩也意有所指地往他下身一瞥:“撞到你那了?”

    韩也一边磨牙,一边又不禁顺着他的思路想象出画面。

    国庆假期前夜,霍歌刚放学回到家就见韩东民着急忙慌地在收拾行李,说是要去临城拜访好友,最近这几天都不在家,让他跟韩也一块出去吃饭。

    这人非要上赶着找不痛快,霍歌哪好意思不满足他,冷言冷语地反击回去:“哟,你牛逼啊,那你倒是硬一个给我看看啊。你把自己那根东西当铁棍呢?那以后打架也别抄家伙了,直接一脱裤子硬给他们看。看看一棍子打下去会不会断,断了是不是说明质量不合格要回修——”

    刚才那一腿直接顶到了霍歌胯上的骨头,一瞬间疼得他龇牙咧嘴,忘了反击。

    对方正倾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漆黑的眼一瞬不瞬。

    韩也笑得弓起腰顺势往旁边倒去,与霍歌并肩躺在一块望天。黑沉沉的夜空被繁星点缀,装饰了深夜的梦。

    “……”韩也说,“你写黄文呢?”

    见他还在笑个不停,韩也偏头看了一会儿问:“编排我什么呢,你是不是片子看多了?”

    他这个坐姿,又是俯视,还装逼一样地吹了声口哨,戏弄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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