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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自顾自笑了一下，看着好像随时要睡过去的霍歌，低声问：“我都委身于你了，你就这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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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顶的窗帘拉开着，韩也看着朝他凑近的霍歌，喉结一滚，抬手把窗帘拉了起来：“他又不知道。”

    “就是我偷偷把你卖给了我，然后你以后就是我的了，我爸还是能天天看到你。”韩也被这个假想美到了，眼里也含上了细碎的笑意，“但他不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了。”

    玩了一会儿霍歌嘱咐道：“我真的睡了，你看好我哦。”

    既然睡不着了，他想偷偷看看韩也在干什么。这么想着，他冷不丁睁开一只眼睛，于是刚好瞧见韩也一眨不眨地在盯着他看。

    韩也配合地应声：“好，我看好你。”

    许久一阵，卧室里保持了无人一般的寂静，霍歌的气息渐渐变得平缓，看上去真是睡着了。

    “我把你卖给我自己，他不就不知道了。”韩也说。

    他再闭再睁，韩也就这么看着他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霍歌眨巴了一下眼睛，像是觉得自己偷窥的举动被人发现了，又立马闭上。

    霍歌虽然脑子昏昏沉沉得想睡觉，但闭上眼睛，周围太安静了，他又感觉自己脑子清醒了过来，恨不得起来旋转跳跃。

    “哦，”韩也听话地比了个闭嘴的手势，“那你睡，我不说话。”

    睡着睡着还不忘咕哝一句：“唔，还没洗澡。”

    霍歌在两扇门之间来回扫荡了一圈，而后点头哦哦两声，走向了韩也的房门。

    过了一会儿，韩也凑过去点，伸手拨弄了几下他的长睫，才说：“明天再洗。”

    “再喝点你还能认得出我是谁吗？”韩也逗他，顺势往他边上一坐，慢吞吞说，“要是认不出，我把你卖了怎么办？”

    韩也看着他的睡颜不自觉喉结一滚，而后又抬手轻轻触了下他的长睫。后者没什么反应，只有浓密的黑睫被他指腹轻轻一划，颤了一下。

    这话听起来有点搞脑子，霍歌反复琢磨了几遍都没太理解其中的意思：“怎么卖啊？”

    “这就醉了？”韩也好笑地拨开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他光洁的额头，“我比你多喝了一杯，我都没醉。”

    “你卖了我，”霍歌指着自己的鼻头，朝韩也恐吓一样地加重语气，“叔叔会打死你的。”

    而后两人真的好一阵子都没动静。

    韩也：“是。”

    闭上了没一会儿，又再度偷偷摸摸眯开一条缝。

    韩也凑过去嗅了嗅：“不臭啊，挺香的。”

    霍歌嘟着嘴不开心：“不舒服，酒臭。”

    霍歌加重语气：“不是。”

    啊，真是，喝了酒怎么还那么霸道强势，啧——

    霍歌闻言哼哼两声，砸吧了下嘴，没再说话。

    听见这话霍歌就不爽了，他撑着沙发坐起身，尽量让自己显得清醒一点：“没醉，我就是有点困，要不咱们再喝点？”

    韩也充分表现了他口嫌体直的内心：“行，我是你的也行。”

    韩也还在看他。

    走进门后，霍歌轻车熟路地直接往窗边的小沙发走去，而后把自己整个人砸进去，满意地翻了个身。

    霍歌这会儿只能察觉到韩也在一旁嗡嗡地吵，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于是做了个嘘的手势：“嘘，我要睡觉了，你别说话。”

    韩也：“是。”

    霍歌换了个姿势，舒服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闭目。

    这时候的霍歌逻辑还算清晰：“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回来看不见我，不就知道了。”

    这话已经超出了霍歌的理解，他只能听一半，听来听去都是你是我的了。强势的内心令他不能接受这个说法，否定道：“不，我不是你的。”

    霍歌没上当，他只想了想说：“我是我的，你是我的。”

    “行，”韩也忽地话锋一转，“那不是。”

    霍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