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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顿须臾他像是下了决心，说：“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感觉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只记得院子里的灯都照在你身上，我当时好像……走神了？”

    霍歌：“如果你觉得亲密关系能代表我喜欢你，那我可以满足你。”

    韩也：“……”

    韩也凑到他耳边：“梦到在你身上……”

    你。

    霍歌：“嗯。”

    他哑然片刻，觉得韩也的逻辑有点不可理喻：“你梦到你对我做那种事，事后你还来找我麻烦？”

    “……”韩也一咬牙说，“可能是因为在网吧一不小心瞄到了李昌宇看的动漫，就是那种带着一个猫耳朵头箍和尾巴的。”

    霍歌被他翻来覆去的话逗笑：“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都往自己身上揽？”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霍歌想推开他，跟他面对面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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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歌：“哪种梦？”

    霍歌反应了一下：“那你的意思到底是排斥我还是对我一见钟情？”

    韩也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韩也：“不是你勾引我的吗？”

    霍歌：“难道不是你自己勾引的自己？”

    韩也吁了口气，像是在做什么心理建设，过了许久他才开口，嗓音有些干涩：“有些丢人，我本来不想说的。”

    韩也把他外套拉链拉开，把自己整个埋进去，像鸵鸟似的，嗓音听上去也更闷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真不讨厌。比起来，我更讨厌那时候的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去招惹你，看到你有情绪变动我就爽。有时候我都会觉得我像个傻逼。”

    “然后？”韩也笑了一声，像是被气到了，“你还敢问？”

    “……”霍歌知觉不是什么好话，沉默了半晌，“你说说看。”

    说着一下把他按坐到自己腿上，两人正面抱在一起，声音蛊惑一样地问：“确定还想听吗？”

    韩也豁出去一样说：“那天晚上我梦到你戴着猫耳朵头箍和尾巴来勾引我，我不为所动，你还坐到我身上来，就差不多像我们现在这个姿势。然后你让我摸你的耳朵和尾巴。”

    韩也轻笑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反正当时觉得那样的自己挺莫名奇妙的，也想不通，那就怪到你身上好了。再加上我爸以前喜欢做老好人，把钱借给别人之后要不回来，不然我妈也不至于没钱治病延迟了治疗。两种情况加在一起吧，导致我对你有点排斥。”

    过了两秒他说：“就是你……那时候看我在厕所的那个晚上，我……”

    “动。”

    “多喜欢我一点点啊。”

    韩也重新埋下头，像在汲取力气一样在他里面的毛线衣上轻轻嗅了嗅，而后还碎碎念了两句：“怎么每次都这么香……”

    霍歌陷入了短暂的回忆，想到当时那些幼稚的场面，现在居然觉得有些好笑：“我记得打完架后面有一段时间你特别看不惯我，一直想着法子来整我。”

    韩也眼皮一垂，先撇清自己的关系：“我先声明，你自己要听的。”

    韩也舔了舔牙尖，一时有些难以启齿：“那晚我本来挺早就睡了，然后……做了那种梦。”

    最后一个字轻得几乎消音了一样，但霍歌还是听清楚了。

    “不是揽，”韩也叹了口气，抬眼与他对视，那一瞬间的眼珠子很亮，声音却是又低又缓，“你要听吗？少儿不宜。”

    霍歌喉结滚了一下：“想。”

    韩也说：“在操……”

    他说着就觉得好笑：“你这人真的完全没有道理。”

    霍歌：“……然后呢？”

    “……没有看不惯你，”韩也说，“我是看不惯我自己。”

    然而韩也不肯松手，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说：“我都告诉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记那时候的仇，能不能……”

    其实没梦到具体的内容，但是梦里的他就是很清楚他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