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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想再多也无意义了。

    韩东民清了清嗓子:“你……也喜欢他?”

    白、日、宣、淫。

    张口闭口……没一句正经话。

    还能怎么办呢?高中毕业就意味着,那把栓住孩子的枷锁“咔哒”一下断了。

    想不到一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想想刚把霍歌带回来的一幕,仿佛就在眼前。

    “小歌,你是自愿跟韩也在一起的吗?”韩东民问。

    霍歌:“……嗯,我知道。”

    “到了外面你们彼此照应着点。”韩东民嘱咐道,“有事打我电话。”

    韩也笑了:“爸,我真给你这么不靠谱的感觉啊?这还用你说,放心吧,我男朋友我会努力养得白白胖胖的。”

    瞧瞧这差距,韩东民无语地白了韩也一眼。

    韩东民看都不看他们就招招手:“你们赶紧吃饭吧。”

    霍歌舔了舔嘴唇,正准备低头叼过棒棒头,韩也缩回手塞进了自己嘴里,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回家一起吃啊。”

    韩也:“嗯,我知道。”

    韩东民也欣慰地朝他挥挥手,韩也见状也转身挥挥手。

    下一个轮到霍歌。

    他还真觉得有点对不起霍歌的奶奶和父母,好好一个孩子,要不是来了他家,碰到他们家的逆子……

    除了妥协别无他法。

    两边都谈完之后,韩东民替他们把行李推了出去,在门口叮嘱了几句。

    三人沉默地吃完一顿早餐,韩东民把韩也叫到了房间。

    韩也笑他爸年纪越大越多疑:“没有,在学校的时候,我周末经常陪他回去住。主要是我找了个兼职家教,在青州市里,他觉得我来回太麻烦了。”

    由于霍歌准备回家住上一段时间,再加之韩也找了兼职家教,两人商量之下决定住到青州市里的霍歌家中。

    两个男生走进大厅看到这一幕,互相对视一眼。

    霍歌点点头:“是的,叔叔。”

    韩东民多看了他几眼才说:“住到人家家里……注意分寸,别忘了陪霍歌去扫墓。”

    本来以为还有一个暑假可以慢慢耗,结果没想到他们倒是自己想搬出去了。

    韩也:“放心吧,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

    霍歌:“知道了叔叔,您别担心了,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第二天一早韩东民起床给两个孩子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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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霍歌转过身朝他挥了挥手。

    “你老实说,是不是因为最近……在家里住的不习惯才要搬到青州去?”韩东民说。

    天高皇帝远的,阻止得了一时也阻止不了一世。

    直到目送两个孩子渐行渐远的身影他才偷摸着擦了擦泛红的眼眶……

    或许吧。

    两人简单叙了一会儿旧,韩东民看着霍歌满脸复杂。

    霍歌偏头看他,就见他眼里明晃晃地写着四个大字——

    “行,那就好,”韩东民松了口气,“我倒真想不通你能看上他。这个逆子大概小时候被我打坏了,脑子不太好。”

    在他们离开的前一晚,韩东民愁了一晚,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妥协。

    韩东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本来是给你准备的老婆本……我看你也用不着了,这里面我存了一小部分,分阶段慢慢给你。千万别用霍歌的钱,那些钱怎么来的你也知道的,除了霍歌,没有任何人有资格用。”

    韩东民气冲冲地把他赶出去了,他就想不通他和他妈这么斯文的两个人怎么生出来韩也这种流氓的。

    霍歌又点了点头:“嗯。”

    “还有,”韩东民又说,“你的钱好好保管,留着自己用。”

    见霍歌的眼神在棒棒糖瞟过一眼,韩也拿出棒棒糖沾到他嘴边,在那双唇瓣上轻轻涂了一遍:“吃吗?”

    “嗯,吃了。”

    霍歌笑了一声:“我知道了,谢谢叔叔。”

    霍歌:“……”

    “……”

    韩东民:“你们两个既然都是认真的,那你们就好好处吧。就是你也别太介意他脑子不好,对他这方面多包容一点。”

    得知这个打算的韩东民又被自己儿子气得不轻,这段时间来他们三个都没怎么一块说过话,韩东民了解自己儿子的性子,多说无益,但一见到他们俩在一起的画面又觉得十分尴尬,所以天天早出晚归的。

    连他女朋友都劝他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说一点都不怪霍歌吧,不太可能,他其实都有点怨自己。要说怪吧,霍歌可能真是最无辜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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