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女苏香香(41-50)(8/10)

    不像他自发放出宫廷后便少言寡语性情大变,少廷君位分被夺身份尴尬,匆匆觅

    府封君,十多年不顺遂,心中酸涩何以言道,脑海里那个声音撕开他心神又响起

    『快过来,到这来』。

    「诶,就快到万花节了,外面肯定很热闹,奇花争艳,无论富商贵贾世族皇

    亲都会带花赴会,俊男美女齐聚一堂,人头攒动,那场景,保管叫你一眼见到此

    生难忘,就不要天天闷府里,无聊得很!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咯,嘿嘿!」

    原梦崖得寸进尺,抱着苏香香转了一个圈:「来,给为夫亲一个,亲亲小嘴,

    嗯嘛!」

    差些得手,女童见到来人,不甘心的溜走,她刚才试行蛮疆巫术迷人心窍,

    显然还学艺不精。

    一众仆从见主母行礼,苏香香却朝他这边扑来,很是慌张的喊:「苏玄庭—

    —」『嗯?叫他做什么,怎么……头有点晕』天旋地转,眼前繁华落幕,黑暗铺

    天盖地,无法抵御的困倦袭来,身子重重的跌倒,人也失去知觉。

    苏玄庭眼瞳发红,面色僵白,很是疑惑的转头看她,这异常看在眼里,叫苏

    香香心脏都停摆了,他消瘦的身躯,仿佛失去支撑,风一刮,就要随风而去。身

    体倒下时,苏香香已经扑过来接住他,她力气小,抱着苏玄庭坐在廊檐地板上,

    叫原梦崖赶紧去找花瑞源。

    四周叽叽喳喳,很多人也都看到苏玄庭眼瞳发红,十分骇人,都吓到了。苏

    玄庭看到苏香香担忧惊恐的小脸,嘴里低弱喃喃,苏香香把耳朵凑过去,听他说:

    「殿下,不要怕……」

    苏香香嘴唇颤了颤,眼中隐隐有水迹,她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在她还是

    那个稚嫩天真的小公主时,每当宫内争斗,波及到无辜的她,她事后都会吓得找

    角落藏起来独自发抖,谁也不知道她会藏在什么地方。

    但是苏玄庭每次都能找到她,哄她从噶杂角落里爬出来『殿下,不要怕,只

    要玄庭在一日,必定保你无忧。』每当他这样保证时,笑容都如春风拂面,他很

    少笑,笑的时候好看得令人惊艳,忍不住就让人想相信他。

    少年的他穿着干净简单的绸缎衣裳,丝毫不顾忌年幼的女童爬得一身脏兮兮,

    将她抱进怀里。『玄庭君,井里面怎么会有尸体,他们说是我害的,我没有!我

    真的没有!呜呜,香雪好害怕。』「殿下当然没有,殿下这么乖这么善良,怎么

    会去害人呢!凶犯我都已经查清楚,没事了!我相信殿下,殿下也要相信我,不

    然我会很伤心的。」

    他那时已在宫廷争端中初绽头角,手段狠辣决绝,处事雷厉风行,是个出名

    的冷心肠,偶尔的温柔,也只有在她面前,这也是她十几年来。

    你痴念宫廷权柄,我何尝不知你心有不甘,如今我不是你的殿下,只做一名

    寻常女子,与郎君们同荣华共患难,不愿意追逐帝位,再次陷入宫廷无休无止的

    斗争,你何时肯抛却痴念,只为留在我身边。

    花瑞源长年潜心研磨医术,苏香香又很宠他,手里古书杂记医术孤本无数,

    很多都是苏香香特意给他找来的,他心无杂念,医学造诣水涨船高。

    望闻,切脉,施针,从容不迫,诊病对医者精神力消耗很大,不知不觉过去

    半个时辰,花瑞源额头冒细汗,苏玄庭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只是原本痛苦的

    神态,渐渐转为深沉的安睡状态。

    花瑞源出来,苏香香连忙问:「怎么样?有没有事?」

    见花瑞源脸颊边碎发都叫汗染湿,很自然的拿帕子替他擦汗。

    原梦崖见过那双通红的眼,觉得毛骨悚然:「眼珠子赤红得滴血,啧啧,没

    吓死小爷,跟邪祟上身一样!」

    花瑞源看他一眼,将头低下好叫苏香香抬手臂没那么累:「叫你说对一半,

    山河杂记上有记载,他中的苗疆巫咒,是一种炼制傀儡的邪术,通过一些载体和

    暗示,达到精神攻击和操控人心的目的,苏君意志坚韧勉力抗之,否则轻者性情

    大变暴躁残冷,重则沦为行尸走肉六亲不认,后果不堪设想,我施针让他睡着了,

    只要不再接触施术之人,他就会没事!」

    苏香香面色晦暗不明,哑声道:「他这样大概……有多久了?」

    「从他身体损耗状况来看,有五六年不曾调理过。」

    花瑞源想了下,也觉得难以置信:「施术之人十分谨慎,就算身体不适,性

    情多变,苏君身在其中也很难发现。」

    她就说,他为什么性情反复,眼的从容温和,到后来突然暴躁的举止,

    都有了解释。

    「拿活人炼制苗疆傀儡这等邪魔歪道向来人人喊打。」

    苏香香冷笑一声,招手叫贴身侍从过来,恨恨道:「传信飞剑山庄发动江湖

    人士通缉巫蛊邪术者,找出幕后主使一网打尽,另外让杜江备案查清楚,一定要

    有凭有据,留底画押!既然施术者必须接触被害人,说明这个人一定就藏身在苏

    府,让我看看是谁在我苏府兴风作浪。」

    原梦崖感觉到苏香香身旁萦绕的低气压,连忙说:「我派京卫四处布防,全

    天候巡逻,你放心,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大理寺干燥阴冷的地牢,墙角草堆窝着一个小女童的声影。『踏踏』轻柔的

    脚步声,在寂静的牢房里响起,像踏在人心头上,女童抬起头,姿态柔弱可怜,

    可是那双眼睛,跟狼崽子一样阴冷。

    杜江小心扶着苏香香步下石阶,他穿官府很是稳重酷帅,一路行来,七拐八

    转,守卫一一向他行礼。

    一双水蓝金线绣花鞋面,停在牢门前,苏香香穿着一身飞仙纱裙,广袖在手

    肘截止,用鹅黄色纱帛系住,她蹲下来细细打量牢中女童,繁复的裙摆和长袖在

    脚边散开,美得像一朵花,杜江看着她发痴。

    女童猛的扑到牢门上:「放我出去。」

    第49章、老狐狸逍遥子

    她小脸苍白,眼中泪水涟涟,受了紮刑,十根手指根根血红,肿得跟馒头一

    样,十指连心,遭过审讯后,肉体和精神都已经惊恐得不堪一击,头发散乱在脸

    颊前,显得一双大眼睛更加凄楚。

    「你把救人的法子告诉我,我就放了你!」

    苏香香像逗小猫咪一样,轻轻的笑了笑。

    朱冷梅看得懂她充满恶意的表情,炸毛一样,惊慌失措又委屈又可怜,看起

    来像正被恶霸欺凌,眼泪说掉就掉:「什么救人的法子,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主君生病了,我刚好去看他,他是在苏府出事,和我没关系你快放了我!」『晃

    当』撞在牢门上,苏香香都替她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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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乌漆墨黑朱冷梅摸到苏玄庭住的男眷园子时给侍卫碰个正着,下意识就

    逃跑,侍卫抓到她时很粗鲁,她身体幼嫩,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火烧火燎,浑身疼

    得发抖。

    「演得不错,不过不要忘了,你已经签字画押,现在可是罪犯,施行巫术依

    照当朝律法,游街示众后凌迟处死,人赃俱获罪证确凿,凭什么放你呀!」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者无畏。

    苏香香冷冷『哼』一声,声音又温柔又轻缓,带着露骨的讥讽:「苏玄庭十

    几年如一日扶持朱家,壮大朱家门庭,一手将你养大,他自己大概也没想到,你

    就是这样回报他的恩情,居然咒他死?」

    「我……」

    朱冷梅只是摇头,眼珠子咕噜噜转,却一时接不上话,毕竟是个孩子,历练

    心智都还太稚嫩。

    苏香香手里拿着一串白玉铃铛,朱冷梅结契后将空心铃装上蕊心,但是那种

    血红柳叶状的蕊心,看着就很怪异,摇了摇,发出『淅淅沥沥』嗡鸣:「我

    次见你戴这串手铃,就觉得很——不舒服。」

    「跟林郎没有关系。」

    「这串玉玲,是林牧遥赠送给你的信物,你要是嘴硬,就会把他拉下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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