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牧边山(2/2)
我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是在疼吗?
人生没有如果。
郑潜说:“不管你是不是,先给老子下车。”
如郑潜所说的,他逃不了,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对方对他而言是枷锁,而他无法鼓足勇气离开。长沙是困住他的城,他想走又不敢走,或许在小时候他渴望离开,当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远离只留下自己的时候才知道离开不容易。
我对郑潜的感情,是日积月累中的愧疚转化成深深的爱,是自我矛盾后的产物,所以喜欢从来都是我自己的事。
郑潜说:“别和我回家了,滚回去上你的班,我可不想让人看到你穿着警服坐在我车上。”
郑潜永远停留在那个扭捏的时空,我的错误创造了他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伤。
逃了好多年,不会有人一直在等我。我没有把郑潜救出那个黑暗时刻,一切华而不实的宣言只是嚣张的代价,留下青春阵阵疼痛和无法忘怀的窘迫。
我说:“我跟您回家。”
其实没呆多久便到了下班的时间,郑潜早已离开,刚刚发生的一切宛如一场激烈而难受的梦,醒来依旧可怕,我望着他之前停的的车位想了一会,低着头脚尖磨着地下不存在的石头。外面的风很热,仿佛回到那天在郑潜家旁边的时刻,可是现在我的身边没有撕心裂肺的蝉鸣,也没有幽暗的小灯照在郑潜脸上,他脸上是如此无力和空洞,沉默接受郑明恶心地插入。
“冷静一点。”我不想怀着愧疚和郑潜对话,那势必会矮他一层。
不放开、死缠烂打是我必然会使用的手段。我很庆幸,我所有的手段都是在郑潜对我有一点好感的可能下推动而成,不然一个人的狂欢毫无作用。
想到还在里面的同事,我犹豫了好一阵,怕下了车郑潜消失不见,让我再也找不到。
我片段化的记忆突然又涌入。
我回到工作地方,开始复盘刚刚的一切。
皱着的眉头、紧抿的嘴唇、泛红的眼睛,握拳的手。
郑潜眉眼冷淡,手搁在门上,偏着头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冷漠地说:“ 我家你都能找到,还怕我逃不成?我能逃哪里?”
我诡异地不吭声,想了半天未想出一个更好的方案,郑潜赶不走我,不再花心思到我身上,试图说服我。
我否认道:“不是,我不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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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潜问:“你不上班?”
我不该看到那样的场面,我该保持他的一点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