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郑潜(2/2)

    “滚你的，郑明你——”

    所以郑明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上我，问我要钱。

    我每次拆开信之前，都已经预设他写的东西了。

    他要我给他寄钱，要我去看他，要我不要不接电话，要我帮他弄戒毒的什么协议，这样他能快一点出来。

    我恶心得想吐，郑明真的太他妈的混蛋，他怎么有脸在我面前提刘玲的名字？

    嘴唇不自觉颤抖。

    我指着郑明的手指一直都在抖，从牙缝中艰难挤出：“郑明你怎么还没被操死啊？”

    死了好了，死了多好。

    我甚至想要他死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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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的协议我不会帮他弄，我要郑明在那待满三年，一天不落，一刻也不能提前。

    我对郑明的恨，是他死了，都得挫骨扬灰。

    我说我没钱。

    到底是命运的离奇，还是我这辈子都是被糟蹋的命。

    我想骂他，揍他，把那些最恶毒的词汇都一一说出，满足我心中所有恶劣心愿并付出实际行动，告诉他问我才不是他的附庸，我更不愿意当他的儿子。

    他抓住我的手，说：“这么多年没联系，谈对象了没有啊？”

    见鬼。

    我说：“都是别人瞎说的。”

    要不是郑明，我怎么会错过刘玲的最后一段时光？

    “爸爸的分已经凑够了，打电话给正正也不借，爸爸现在很着急。正正一定是看到信了，什么时候能回爸爸一封信？”

    他嘿嘿一笑，说：“我听说了，你现在赚大钱了。”

    他怎么能这么恶心我呢。

    我的脑子好像炸了，脸都是扭曲的。我有好多想说出来的话，太他妈多了，但最后都被我堵在了嘴里面，硬生生给塞回去，恶习的味道弥漫在口腔中，是苦涩的被腐蚀过的食物发烂又发臭，像我整个人。

    三年来每一周总有一天我心情都会格外恶劣，我总是把信看完就丢在外面，一百五十多封信我一封都未留下。郑明写满满满两页的信字好看极了，字字诚恳把自己放到慈父的形象，说自己多可怜多可怜，但一点都不怪我。

    说来好笑，我在天心区。郑明所在的新开铺，也在天心区。

    他没钱，所以要帮别人做卫生来赚取一些钱来花，这些年来他都是这么过来的。郑明在男人堆没有和别人乱搞的原因是因为有摄像头，但在里面一定有男朋友。郑明在里面的日子过得算不错，虽然帮别人搞卫生但有职务在身，对他总有点帮助。

    我冷冷看着郑明。

    他妈的。

    “正正，”他也跟着冷了脸色，“我可是你爸爸，怎么说话的。”

    郑明毫无所谓，自顾自地说：“爸爸在里面交了一个男朋友，最近已经会出来，到时候带你来看看。你也找个对象嘛，听说她都死几年了怎么还没找到一个人陪着，女人不行找男人，爸爸都不介意。”

    “你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