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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迦没接腔。她不确定他这是否在抱怨什么，她也不确定他是否夹杂什么言外之意。

    老板打出小票递给唐国强：“一共7块5.”

    “我来吧。”南迦干脆掏出小钱包，取出张十块钱。

    唐国强开始摸口袋。

    “我闺女就是孝顺。”唐国强再次笑出几分弥勒佛的神态。

    不过唐国强马上看一眼南迦，对老板说：“那就这款。我闺女从小在大城市生活，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什么没见识过。”

    “不会的。”南迦笑眯眯，心里又莫名一阵微妙。

    南迦笑：“嗯。喝这个。”

    唐国强惊叹：“这么贵啊。”

    他的手指十分粗糙，指腹的茧子非常厚，指头微微发黑，南迦瞧得出来多半是烟熏的，南向东的朋友里不少老烟枪，指头也这样，就是长年抽烟抽出来的。另外……他身上的烟味她一直闻得到。

    唐国强凑过来，瞄着她钱包里的东西，手指就差直接伸进去：“那儿，右边角有个一块硬币。”

    南迦的心情难以形容。她上前来，指着最简单的珍珠奶茶说：“我喜欢喝这个。”

    说着他叹气：“怪我没本事，连给欣欣治病的钱都没有。”

    唐国强从收银台取过来，但漏拿了吸管。

    林跃：“你一个人还是……”

    南迦照顾他的心理，重新掏钱包。

    林跃问：“你现在在哪里？”

    唐国强轻轻抽自己嘴巴子：“我和你一孩子讲这些做什么。”

    唐国强的碎碎念没完：“你北京的爸爸有钱，肯定把你养出大手大脚的坏毛病。”

    唐国强连同他手里的六块五一起交给老板，嘴里则唠叨南迦：“你一个学生怎么带这么多钱在身上？不小心丢了或者被同学偷了怎么办？”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这十几年我们家也没亏待过欣欣。欣欣从小身体不好，如果不是一直花钱在欣欣的医药费上，我们家的日子会比现在好很多。欣欣能被认回去，对我们两家人都好。”

    南迦笑笑，双手捧着自己的奶茶，也吸了一小口，发现手机响了。

    唐国强边摇头边吸了第二口，很大的一口，然后咀嚼着嘴里的珍珠说：“不试了不试了，今天陪你一起喝我才尝尝味道。每天看满大街的小年轻喝奶茶，我寻思着有多好喝，原来就这样。”

    “那听你的。”唐国强重新报给老板。

    “你别拿十块，有一块拿一块补一下就可以。”唐国强窘迫解释，“我出门太急了忘记多带点钱放身上。”

    学校这片地段的小本生意几乎都不支持电子付款，最近随身携带纸币已经成为她新养成的习惯。

    南迦摸出来递给他。

    唐国强连忙道：“你别和我客气，一点钱爸爸付得起。”

    来电显示的是林跃的号码，着实令人心神一震。南迦立刻接起：“同桌？”

    语气听不出具体情绪。

    老板恰好通知他们奶茶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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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喝这个？”唐国强最后问她确认。

    南迦报了奶茶店的名字：“怎么了吗？”

    南迦帮他补上，并将先插好吸管的一杯递给唐国强。

    两人一起走出奶茶店，唐国强喝了第一口就皱眉：“这么甜？”

    唐国强说：“那可以，我和我闺女一人一杯。亲子奶茶。”

    南迦眨眨眼：“我没客气啊，我喜欢喝的就是这个。”

    摸了好一会儿，唐国强只摸出一张五块纸币、一个一元硬币和一个五角硬币。

    南迦说：“已经是半糖了。你下次可以试试无糖的。”

    老板问唐国强要不要再买一杯，最近做活动，第二杯享受半价。

    话落，唐国强又用力吸了第三口，小半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