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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桌。”南迦喊住他。

    “你还没告诉我，之前在楼下，为什么问我养不养猫？”——临到嘴边，南迦又犹豫住。因为这等同于在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林跃：“嗯。”

    南迦拉过椅子坐下。

    谨慎起见，南迦洗漱穿衣之后，还是重新问一次林跃。

    再醒来是九点半，南迦谨记林跃的叮嘱，先摸出手机，发现林跃七点钟发过一条消息，说奶奶出门采购年货，不在家。

    南迦眸光轻轻闪烁, 冷淡地在群里回：【噢】

    林跃眼神幽微, 安静一瞬，帮她打开电脑主机。

    马川表示他今晚还在学校，要等明天回家后才有电脑。然后马川提到他回学校时遇见的一个八卦：“迦姐儿，你不是认识那个文念念？她有点惨，好像下午考完试后被人反锁在厕所里, 泼了一身水, 冻到刚刚才有人救她。她被整了吧？我听说她在她们女生宿舍被孤立得挺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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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迦猫着身体小心翼翼打开一条门缝。

    有些话错过时机之后重提，就失去了当下那股情绪冲动，变得瞻前顾后。

    毛现：【你跃哥的？】

    南迦：【嗯】

    林跃：“……你也不用跟做贼似的。”

    南迦：【嗯】

    南迦丢下被子和枕头, 跟过去：“那我借你的电脑用一用，行不？”

    南迦：【嗯】

    林跃很快听到她的惊叹：“我的天, 什么时候抓拍的？好多照片。焱辉肯定帮我P图了吧。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这么漂亮的。他真的太厉害了, 能赶上专业摄影师了吧？不过他之前说过大学还是想考中文院校, 摄影太烧钱，他家里负担不起。”

    不瞬，房门被叩了叩。

    她从书包里取出张焱辉送的那张光盘。

    毛现的电话直接打过来：“卧槽！别告诉我你和他都进展到——”

    林跃：“……”

    床单没换新，她隐约嗅得出和他身上一样的味道。

    他一出去，南迦立刻摸出手机，对他的床展开各个角度的拍摄，然后铺好她的被子和枕头躺上去。

    她害怕是她自作多情，害怕失望，害怕影响她和他接下来的相处。

    林跃没吭声。

    不消片刻，林跃合上书，准备出去睡觉。

    转日，寒假的第一天早晨，南迦五点钟就被吵醒。她听见曾梅宋的声音了。她心道老人家起得真早，便困倦地又睡过去。

    【晚，安】

    她整个人藏在被窝里，给毛现甩去一张照片。

    南迦以为自己可能影响他看书, 便止住话，转而登录Q.Q到小群里戳张焱辉, 发表欣赏完光盘的感受。

    毛现：【床？】

    “晚安。”南迦弯唇。

    林跃驻足。

    “打住你丰富的想象力！”南迦脸微烫，挂断电话，从床头钻到床尾，对着飘窗拍一张照片，发动态。

    毛现：【看起来不像你的风格】

    林跃白她一眼。

    南迦：“奶奶还没回来吧？”

    要不，还是算了吧，她再多观察观察，总会再遇到合适的机会探究。

    南迦：“我做贼的样子不有趣吗？你怎么也不赏个脸笑一笑，让我有点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