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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曾见过他如此狼狈，南迦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笑：“让你不用进来吧你非进来。走走走，我拿干毛巾给你擦一擦，再给你找件衣服换。”

    林跃的笔在纸上划掉微积分。他没为他自己辩驳：“只有你一个学生，我教学经验不足。”

    南迦啧声：“你这样不是谦虚，是另外一种自夸。好比人家看你考满分，跑来祝贺你，你却非要说考卷太简单，是只猪都能满分。”

    林跃白她一眼，将工具收进工具包。

    意外的一通折腾，上课的时间从两点推迟到三点。

    等她换好一身干净衣服，林跃还在厨房里，帮她把水龙头都修好了。

    林跃接过T恤。

    林跃指了指流理台下靠边的一扇柜门。

    “你晚饭怎么解决？”

    “要不要一起出去吃？”

    不过林跃毕竟已经大二，偶尔会不小心跳出高等数学的知识点，虽然他马上收口了，但南迦故意揪住他的错：“以前我就想告诉你，你真的很不懂得教学。如果不是遇到我，你是会被辞退的。”

    南迦双手竖大拇指：“你厉害。”

    南迦一顿，望向他。

    林跃原本平直的嘴角勾起：“你是猪？”

    南迦好奇：“你从哪儿找出来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家有这个。”

    与其说是上课，莫若说是和曾经一样，两人一起讨论题目。

    南迦微不可察一顿：“……他去年过世了。”

    红晕霎时爬上她的脸，她丢下一句“你等会儿”，飞速跑出厨房。

    五点半左右，家教时间结束。

    林跃：“……”

    南迦眼里漾一丝涟漪：“噢，那肯定我外公以前放的。”

    林跃睥她一眼：“只是接缝松了而已，根本没有技术含量。”

    林跃塞工具包回柜门里：“你外公会到你这里？”

    “这房子就是我外公给我买的。”有酸涩不受控制地冲上鼻腔，南迦压了压，递给他干毛巾，“走，我带你去换衣服，小心感冒。”

    “嗯，她今天请假。”其实是她给林阿姨放假。南迦很矛盾，明知现在于情于理都不适合和他单独相处，可林阿姨如果在，她会更加别扭。

    老天！

    “生病。”南迦轻描淡写以概之，然后拿起沙发上她刚刚带出来的一件大码的短袖T恤，“我家里没有男生的衣服，只有这件买错的大码T恤，你将就着先穿，你换下来的衣服一会儿送到洗衣机去洗干净烘干，我们上完课你差不多就能换回去。”

    “午饭有剩。”

    南迦低头看一眼自己，才发现她也没好到哪儿去，而她湿漉漉的衣服布料全是透的。

    能占走他的这个“只有”，南迦想她应该开心吧。可事实是她的心情反而低落下去。他又不喜欢她，无论她占走他多少个“只有”也只是悲哀的饮鸩止渴。

    林跃收拾电脑包：“你家阿姨不在？”

    南迦促狭：“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你穿女装。”

    南迦被他突如其来的调侃噎一嗓子，但没落下风：“猪你喊谁呢。”

    林跃感觉得出来，她和她外公的感情多半不错。他抿唇：“怎么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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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后的窗帘缝投进一束夕阳余晖，他平日淡漠的眼瞳里此刻隐约流露一抹期待，令她记起他拿着一摞感谢卡问她期末考试能不能正常发挥的那个夜晚。

    林跃却没错过她声音的细微变化。他擦着头发跟在她身后：“你外公现在在哪儿？”

    林跃却没动，不自然地转移视线：“你先把你的衣服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