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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跃唯一确定的一点是,毛现像在考验什么,故意挖坑等他跳进去。
“你想多了。”林跃神情冷漠,“不是谁都能当我的同桌。”
林跃:“她只说没考好,分数不够协和的临床医学。”
毛现也不是很清楚:“她去厕所还没出来么?那估计是不想回二楼再见到刚刚那位,所以随便找个地方避开。”
他不予采纳,继续寻南迦。
好比她刚从清荣回到南向东身边的第一年,唐欣之于她而言同样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存在。
“如果你愿意,可以去和刚刚那位——那个唐欣,接触接触,或许她会帮你。”毛现追加一句,像友善地为他指出另一条便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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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迦淡淡嘲弄:“我能理解她的心理。”
在一楼的蹦迪区不见南迦的身影,林跃只找到毛现。他询问南迦的去向。
暗示唐欣也是知晓内情之人?或者,唐欣就是答案?
毛现:“她告诉你原因没?”
“你是……林跃,对吗?”
南迦当初给他的理由,他一直将信将疑。
毛现原本挺为她憋屈的, 听到“很难不认同”,忍不住变为憋笑:“你踏马奇才。果然我们迦妃不是圣母哈哈哈。”
张焱辉见状十分不好意思,又反悔:“我考虑不周,忘记外面冷,我们还是进去吧。”
这时候,他捕捉到她往酒吧外面去,身边还有张焱辉。
唐欣的脸霎时有些僵,道歉:“对不起,我的措辞不恰当,我的意思是——”
从方才的对话不难猜测出她的身份,林跃没有作声。虽然南迦始终温温和和,但潜藏其中的疏离和不耐烦他察觉得到。毛现作为南迦最好的朋友,其态度也可见一斑。
毛现双手抱臂,反问:“你知道她在念高五吗?”
毛现意味声长:“那以她的话为准,她说什么是什么。她没对你说的,凭你自己的本事能挖出多少。我是她的朋友,不是你的朋友,我不负责为你提供追她的便利。”
林跃:“知道。”
南迦笑:“别麻烦啦,都出来了,不差这会儿。你不是觉得里面太吵你讲不清楚?”
她即便什么都不做,并且如今她已搬出南向东的家,对唐欣而言也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存在。
对方未因为林跃不理不睬而退却:“你是林跃吧,清荣一中xx届的林跃,我见过你的照片,我认得你。”
一楼转一圈后,林跃准备打她的电话。
外面靠近马路边的一排露天座位比室内有情调,点缀许多斑斓的小彩灯,桌面上装饰仿真的摇曳烛光。但因为天气冷,所以人少,仅仅几对情侣扛住夜的薄凉,卿卿我我好不暧昧。
她主动自我介绍:“我叫唐欣,以前也是清荣人,也考入清荣一中,因为生病所以一开学就休学了,当时学校里的师生还为我捐过款。念念告诉过我——就是我以前的一位老同学告诉我,南迦在清荣上学期间和你是同桌?南迦那时候顶替的其实是我的位置。我分配到的班级就是高一四班。如果我没休学的话,你的同桌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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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跃已然起身走人,并没有听她后面的话。
林跃斟酌着问:“她现在一个人住,是因为和她爸爸吵架?”
林跃调头,打算先回二楼等。但步子略一顿,放弃挣扎,选择跟出去。
理解唐欣的患得患失,理解唐欣的担惊受怕,理解唐欣的小心翼翼,理解唐欣想要争取更多的关心和宠爱。
南迦的外套在卡座,扑面的寒气令她本能地瑟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