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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跃转移话题:“你爸有没怎样?”

    很快,他的肩膀垮下去些,失去他一直以来在她面前身为父亲的全盛气势。

    南迦气定神闲道:“没多少,远不如和无师自通的林老师你交往之后实践获得的知识多。”

    “爸,你路上当心点。”南迦怕他正气头上影响他开车。

    林跃被她撞得一只脚往后退半步,稳住身形,同时圈住她扑进他怀里的身体。

    南迦记起早上他发的消息:“我回复过你啦,小年快乐。”

    没等她反应,他便直接扭头走人。

    南迦倾身歪头凑到他面前:“我两只耳朵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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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跃:“……差不多行了。”

    “成年什么成年?不是过了十八岁就成年就成熟,就承担得起你自己的人生。”

    林老师:“……”

    “你女儿我早熟啊。”

    “你怎么不是小孩子了?在我眼里你就永远是小孩子!”

    “放心,他不打人的。”南迦先故意抛出这一句,再在后面补充,“他只是问我们要不要和他一起过年。然后他就被我气走了。”

    她连忙奔过去:“不是让你先上楼?”

    南向东则再次被她气到。

    林跃将购物袋全集中到右手拎,他的左手抄握住她的手:“那就打。三条腿随便他打。”

    南迦往后拉开一些帽子,露出被帽子遮住的眼睛:“那我现在问大毛是不是我理解的意思。”

    南向东说:“今天小年。”

    而无论是否错觉,他这句话本身,搁以往南迦只会感到可笑,当下她却微微动容。平心而论,他不能不算个好父亲。她无法否认他带给她的父爱。即便这份父爱包含压力。

    “没贫,我很认真地在告诉你。”南迦少许无奈,“我真的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南迦愣一下,惊奇地反应过来:“男朋友,你在开黄|腔嘛?”

    南向东眸光轻轻闪烁:“你除夕也不打算回家过?”

    南迦闷笑不止:“好的,男朋友。”

    饶是如此,也还是又把南向东刺激到:“我现在不反对你考临床医学,不反对你和他谈恋爱,你也不愿意回家是吧?”

    林跃没收她的手机:“你跟他学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南向东闻言驻足,他转过身,说:“我知道,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以前对你要求太严格,这三年又没平衡好你和欣欣之间的关系。爸爸向你道歉。”

    南迦心里五味杂陈,原地站了会儿,慢慢往小区里走,却是一进小区大门就看到林跃等在路边。

    “可我想和他单独过。”为了减少点刺激,南迦没用上“二人世界”。

    “……”南向东噎一嗓子,“别又和我耍贫嘴!”

    南迦挠挠头:“我年后再回家给你拜年吧。你刚刚也看见了,我男朋友今年春节专门留在北京陪我。”

    南迦正得意自己又成功让他哑口无言,却听他又言了:“这些知识你本来就应该和我实践之后再获得。”

    不知是否错觉,一刹间南迦好像在他眼睛里看到泪光。她一眨眼,又只见南向东在拨弄他被风吹乱的头发,保持他的精致与体面。

    他明显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道出这番话的,讲完他立刻开车离开。

    “……噢。”南迦乖乖巧巧点头,马上求知若渴虚心请教,“那请问林老师,你刚刚说的三条腿既然不是开黄|腔,究竟是什么?人不是只有两条腿嘛?”

    林跃:“……你听错了。”

    南向东做出让步:“他可以一起来我们家。”

    南迦又笑一下:“爸,我就当你在祝福我青春永驻。”

    南迦不太习惯。她猜不透他现在的内心活动,问:“你今天过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讨论我该不该谈恋爱、该不该和男朋友同居的问题吧?”

    南迦促狭:“也不怕我爸一气之下冲进来打断你的腿。你可是拱了他家养了二十年的大白菜。”

    林跃掀过她衣服的帽子盖上她的脑袋:“……你理解错了。”

    南迦笑了一声:“爸,我非常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我是成年人了,我会为自己的人生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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