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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抬起头，把耷拉下来的额发别到耳后，“他是我婶母的亲哥哥，把我逐出家门的大恩人，我当然对他无比了解。”

    “也许可以，只是……”Sauron低下嗓音，拖长语调。

    她会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的。Sauron露出满意的笑容，“我答应你，想办法让Gihamar开口。”

    “都搬来了，大人。”领头的军官报告。

    “人带来了，就在后面。”士兵转过身，招了招手，“把她押过来。”

    这不是装‘幽影之水’的药瓶，却是盛过另一种毒药的容器。“人带来了吗？”Sauron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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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言为定。”侍女脸上洋溢着享受复仇快感带来的微笑，“也许不需要你花多大力气，对于Gihamar这种胆小鬼来说，让他开口不会多难。”

    “啊！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她躲避着玻璃瓶，仿佛那东西长着毒刺，能蛰痛她。

    “他死你也无所谓？”Sauron用她说过的话回答她，“我可是经常听你说，你不愿意让一个人死，即使你恨他。”

    “什么都不知道？那它为什么会在你那里？看着我！” Sauron喝道，Mosdilier的精神防线顿时崩溃，“这不是我的……这真不是我的……”她摇摇晃晃，眼泪伴着鼻涕全都糊在了一起，若非两旁士兵支撑，早就瘫在了地上。“这东西是婊子Nalétar（那蕾塔）丢在那里的，根本不是我的。Zélarena，你要替我作证，我这房间原本就是她的，只不过因为她回了几个月的家，空下来了，我才搬过去住。她有那么多的相好，天晓得是哪个想要害人的落在那里的。”

    “你就这么恨他？”Sauron皱眉。

    Mosdilier被一路推搡着走来。她的头发全散了，脸上还带着几道清晰的掌纹，半边脸明显又红又肿。“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一边说一边抽泣，“这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对他很了解么。”

    “要必须可以。”Zélarena望向门外，Gihamar已经跪不动了，几乎半坐在地上，“你在Mordor应该有很多叫人开口的办法吧，很多很多，对吗？”

    “很好，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Sauron吩咐道，然后便坐在一只木箱子上等待Pharaz?n到来。还是这个广场，还是这个时间，不过主角要换一换了。这是我等待许久的机会，绝不可错失。他的目光停留在那棵精灵白树上。时值秋季，白树的叶子已经泛黄，有些脱落了。而七个月前，他就被拴在它的旁边，忍受着各种来自凡人羞辱和嘲讽，还差一点坠入死亡的深渊。

    “这个……我……” Mosdilier 的瞳孔倏地放大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扭动着身体，试图脱离束缚。在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后，哭得更厉害了。

    “等等。”Sauron打断她，伸出左手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她直视自己，“你说这东西不是你的，又是怎么知道它是用来害人的？”

    没有必要再问了。“我想，国王会很乐意听你说——我不知道的。” Sauron 把她扔回给士兵，“把她押下去，还有其他人。要昼夜不停地看管，不许留空！”

    “只是陛下不一定允许。”

    “一份底单。”侍女忙得满头是灰，“王室领地历年税收的底单，不知道被他藏哪里去了。”

    “这个不一样。”侍女抄起手，“他把我扔出来等死的时候就没考虑到这点。我现在当然也不会考虑这么多。”

    “大人，这东西非常可疑。”递交的时候士兵说道。

    “他会同意的。”侍女扔掉手里无用的废纸，“你只要向他汇报——Gihamar侵吞王室资产，私造假账，并且广结党羽，暗中资助叛乱者就可以了。”

    一夜的查抄几乎搜遍了大半个王宫，也彻底驱散了其中居民的睡意。天色蒙明的时候，Sauron命令士兵把所有查出来的东西全都搬到了王座厅前的白树广场上。晨曦的微光里，Mordor之主的身影虚幻得像个轻薄的镜像，唯有那金红色的双眼昭示着他是个有生命的活物。

    很快，所有参与查抄的禁卫军开始陆续到他面前汇报结果，其中一路搜查侍女Mosdilier 住处的士兵有了很大收获。他们从这女人的床底下搜出了一些珠宝，主要是珍珠攒成的项链，链子搭扣上面还刻着王后从前的精灵语名字Miriel（米瑞尔）。除此以外，他们还发现了另一样东西，一个小玻璃瓶，已经空了，但是里面残留的气味令人发怵。

    “你要找什么？”Sauron立刻明白她知晓更多的内幕。

    “恨他？”Zélarena咬咬嘴唇，表情冷漠，“难道要我爱他？”

    “可这些都是从你那里搜出来的。” Sauron把那个瓶子晃过她眼前，“解释一下吧，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