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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王？！错愕的表情让这个词语清晰地写在了女人的脸上。“国王万岁！”这位母亲迟疑片刻后，举起右拳高呼。

    “对！国王万岁！”骑士拨转马头，紧紧跟随其他冲锋的战士，汇入他们的河流。

    原本对于步兵来说，骑兵的攻击就如同倾泻的洪水一般难以阻挡。这还是那些布好方阵，军容严谨的情况。对于眼下这些四散于阔野和街道间，混乱自由，无序地追逐着猎物的流寇们来说，遇上Pharaz?n的骑兵简直就像是朽木迎头撞上了海潮。

    很快，人追逐人就变成了马追逐人，情况也和原先完全相反。Númenor的骑士们追逐着进攻Alamata的匪徒，只要那些家伙转身逃跑，把后背暴露出来，马上就会有一支飞箭，或者是一支长矛从那里没入，再从胸前穿出，爆出大片鲜红的血花，喷溅在附近的地面或者建筑上，艳丽夺目。

    场面同起初流寇们进攻小城时的一样失控，只不过被屠杀的对象换成了他们自己。有个弓箭手站在钟楼上瞄准了Pharaz?n，还没等他拉满弓，就被机弦投出的石块砸中脑袋，滚落进下方燃烧的建筑里。弓弦嗖嗖作响，像雨点一样落向四散逃窜的人群，不时有中箭者摔倒在地，发出哀嚎。但接下来，一把长剑，或者一记钉锤就会叫这凄惨的叫声湮灭，消失在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中。

    “一个不留！”Pharaz?n下令，追捕变成了屠杀。

    来不及逃走的人被逼向墙角，在绝望中被数把利剑劈倒。锋利的剑锋一下子没入他们的躯体，发出沉闷的、潮湿的响声。Sauron冷静地观看着这一切，他没有武器，因此不打算动手。城市在之前的攻击中剧烈地燃烧，到处都是炽烈的火焰和呛人的烟雾。一幢三层石头建筑在眼前烧得正旺，长长的火苗从门窗的孔隙里喷射出来，肆意狂舔。街道里，房屋间，残破的尸体随处可见，或是淹没在血泊中，任人践踏；或是沉浸在火焰中，慢慢枯萎。

    红色占据了一切，到处都是红，一成不变的红，火的红，血的红。

    这是战争的颜色。Mordor之主骑着马缓慢走过，我最喜爱的颜色，生命的颜色，祭典的颜色。

    一枝利箭擦过他的耳边，只余数寸距离。Sauron抬手，迅速抓住它，在掌心撅断。他的眼睛搜寻着箭射来的轨迹，找到了一张惊惧惨白的脸孔。

    “妖……妖……妖怪……”那人拔腿就跑。未及五步，被迎面射来的箭洞穿咽喉，箭锋从他后脑穿出，露出一个漆黑腥红的尖角。他倒下去的时候，Sauron看见了对面Pharaz?n冰冷严酷的面容。Númenor国王头上脸上沾了不少灰尘，又被汗水一抹，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个长了金色头发的哈拉德人。

    Pharaz?n也瞥见了他，策马缓缓靠近。

    “看见自己的属下被杀不开心么？”他收起大弓，抽出长剑。

    “陛下，这些人并非是我的下属。”Sauron惊诧于Pharaz?n竟然会认为中土的任何人都曾臣服于他的统治，“我不认识他们。”

    “希望如此。”Númenor国王冷笑，把剑锋在马衣的边角蹭了蹭，“如果我发现是你在背后搞鬼，或许会考虑让人送你去西方。”

    “不会的，陛下。”最后的那个词像根刺，深深扎进了Sauron的内心，“陛下既然如此怀疑我，为何不考虑抓一个活口来问问？”

    疑惑、鄙视、骄傲、恼怒……许多表情出现在Pharaz?n脸上，他胯下的马似乎也觉察到了主人心绪的变化，不安地甩动尾巴，摇晃耳朵，屈起前蹄在地上刨土。“你说抓个活口，是这个意思吗？”他复问，满脸都是想要抓住Sauron说谎的节奏。

    “是的，陛下。”堕落的Maia冰冷地看着他，隐藏着轻贱与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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