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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Pharaz?n一掌击在桌面上，叫所有人都打了个激灵。“违背教导……违背信仰……违背传统……”Númenor国王每说一句就叫恐惧攀升一级，“违背此道的君主和统帅……当然也包括我喽，Endekor？”

    “就是借我个胆儿，也不敢这样想，陛下……”内务大臣双手齐摇，声音变调。

    Pharaz?n没有理他，继续往下说，“照你这个逻辑，瘟疫是因为我不虔诚，以及违背Valar的教导而带来的，是不是？”

    “这是‘忠诚者’的理解。”Endekor已经快哭了，“不是我的！我永远都忠诚于您！”

    “这样的忠诚不要也罢！”Amandil怒不可遏，“都是阿谀诬蔑之词，颠倒黑白之说！陛下，您的智慧洞若观火，不会被这混淆是非的谬论蒙蔽……”

    “你敢发誓，你从来没有在心里想过违背我的话语？”Pharaz?n突然跨步到他面前，伸出右手直指他的心口，“你敢发誓？就向你尊崇的那些神发誓？用你全家的性命和子孙后代的命运发誓？永远不会背叛于我，听从我的旨意。你敢吗，Amandil？”

    就像突然被人头朝下闷进了咸涩的海水里，老亲王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他竭力令自己冷静下来，缓慢而沉重地举起右手。“我愿以我的性命向至高的Eru发誓，永远忠诚于国王和Númenor，同生共死。如有违背，将永沉黑暗，不获救赎。但这是我的事，不必牵扯他人。”

    “如果你背叛了我，你的结局唯有死亡，明白吗？”Pharaz?n再次发出威胁，“至于是否‘忠诚者’挑起事端，我会亲自彻查，绝不姑息。”

    “希望陛下不要听信谗言，不要把那些自诩为‘忠诚者’的两面派归结在我们头上。”Amandil提醒，“以及，查清瘟疫的来源是否有人故意为之，别因为邪恶的崇拜给Númenor招来祸患。”

    “这些我都知道，Amandil，我知道你在针对谁。”Pharaz?n抱起手臂，一副鄙夷的模样，“如果真是他玩的花样，我就按照你的提议送他去西方。但如果仅仅是为了那些Valar教导，我不会同意。因为，我不需要给自己找一个满嘴空话的主子顶在头上。”

    “散会！”Númenor国王宣布。

    第45章 法拉宗（Pharaz?n）

    Pharaz?n已经快忘记这个人质了，在Amandil（阿曼迪尔）提醒他之前。

    老书呆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Númenor国王按揉着发痛的额角，叫来睡眼惺忪的小侍从。“听着，我要你去图书馆一趟，替我把Mairon叫来。”

    “遵命，陛下。”侍从打着呵欠往外走。未及十步，又被叫住。

    “等等，你先别去。”Pharaz?n踱着脚步，手指沿着窗框依次敲击。也许我该悄悄地过去，看看他到底在干些什么。“去，替我备马，随便一匹就行，别泄露消息。”

    “遵命。”侍从面无表情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他走后，Númenor国王一个人陷入了沉思中。这些年来，他一直有块心病，就是自己的王位是篡夺而非继承，不符合Númenor的传统，律法和信仰。事到如今，虽然已经没有人再敢提及此事，但是，却不会有人忘记这个事实——他始终是非法的，不合正统的，是邪恶和虚伪的，只要失去军队和武力的后盾，就会被踩踏在地，视若尘土。那些自诩为‘正统’的‘忠诚’的继承者会唾弃他的名字，会用各种侮辱的字眼来形容他——因为他的存在，以及他的婚姻违背了古老的习俗。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借由信仰的改变，改变努美诺尔人代代相延的传统，让非法变得合法呢？推崇一种支持他统治的信仰，令其流行，自然淘汰那个处处与他唱反调的Eru的教导，彻底改变一切，天翻地覆的变革。Pharaz?n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想法着实疯狂，会动摇整个社会的基础。长久以来，这个念头只是一晃而过，他没有这个胆量去深层思考它的可行性。但是经由这次骚乱，他看到了一线机会，一线可以彻底洗牌，从根本扭转一切理念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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