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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蓦然响起,还有许多杂乱的脚步。
“王后陛下,请您开门。”一个低沉的嗓音在门外隆隆作响。“我们奉国王的旨意,前来接您回宫,免受奸贼的蛊惑。”
他要对我动手吗?Zimraphel紧张地退到屋子的角落。“回去告诉他,我没有受任何人蛊惑!”她咆哮。门外寂静下来,有那么一刻静得连心跳也一清二楚。但是,声音很快地爆炸了,猛烈的撞击声撼摇着包裹青铜外皮的木门,就像是发疯的公牛冲出了围栏。
“陛下,王命难违,属下得罪了。”门突然被冲开,发出刺耳的破裂声,折断的枢机连带着粘附其上的断木飞溅四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Zimraphel凄厉地尖叫,四只男人强壮的手臂扭住了她的肩膀。
“你们干什么?我是王后!是Númenor合法的继承人!你们不能!”她奋力踢打,又扭又咬,“你们这些该死的!”
“陛下。”先前那个隆隆作响的声音绕到了她面前。这男人的打扮很是怪异,不高的身材上配了张过于宽阔的脸,下巴突出如同河马,更叫人想起那种战场上使用的立盾。而且,他的左耳配有一只耳环,是一把斧头,和他的脸孔相配,简直齐备。这男子冲着她行了个不太标准的屈膝礼,声音含混如同战车驶过,“国王有令,在确定您的精神没有问题前,暂时收回您使用王后印信的权力,并且交由我们看管。请您体谅。”
他冲着抓住Zimraphel的男子做了个手势,后者拦腰抱起王后,扛在肩膀上。
“放开我!你这无礼的奴仆!”Palantir(帕兰蒂尔)的女儿拼命叫喊,但回应她的唯有刮过屋宇塔尖的风声。
“让这婊子闭嘴!”另一个冰冷的声音凶狠地吼道。‘啪!’一个耳光重重地落在Zimraphel脸上,叫她的脑袋嗡嗡作响。
“Zimierca(吉米尔卡),注意你的行为,她还是王后!”战车般的声音吼道。
“很快就不会是了。”那个冰冷的声音带着不屑回应。
眼睛被粗暴地蒙起来,用的就是刚刚摘下的头巾。手臂也被扭到背后,勒得生疼。某块散发着异味的织物被强行塞进嘴巴,一直压到舌根,令人作呕。
她被扛着走了一段路,然后被扔在散发着熟悉香味的柔软毛垫上。时间变得不可估摸,孤独与失明又徒生恐惧。四周安静极了,除了心跳别无声响。他会怎么对待我?Zimraphel忐忑不安,她想起了Pharaz?n的母亲苦求四天,在王座厅前呕血而死的景象——自己的丈夫毫无怜悯地告诉她,她所钟爱的长子已经被秘密处决,她的求情来得太迟,也太无用了。
“我恨你!我的痛苦终有一天会降临在你的身上!让你的拥有如同这天空的云朵一般消散!”做母亲的左手指天,向Eru发誓,诅咒自己另一个活着的儿子。她一连喊了七遍神名,然后大口大口地吐血,瘫倒在地上,当天晚上就去世了。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Pharaz?n也没有出现,甚至拒绝参加母亲的葬礼,把她草率地安葬在海亚努星芒( Hyarnustar)的乡野,她出生的地方。
也许,我的结局会比她更糟。Zimraphel苦笑。这些年我太畏惧他了,以为顺从会带来两派的和平。我错了,错得离谱。如今,不管他如何对待我,再也不会退让了。
因为手被捆牢,动作十分受限,只能蠕动着在床上变换姿势。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几个小时,也可能是一整天,声音终于再次进入这沉寂的世界。最先响起的是皮靴磕打地面的声音,然后是绳索摩擦的悉索声。她的肩膀感觉到了手指的压力,整个人随即被拉起,放在一张有着靠背的椅子上。
“Pharaz?n,你我本无情义,想怎么做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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