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9(1/4)

    黑暗中,有个声音在耳边轻吟。

    睁开眼,Amandil惊讶地发现伫立在面前的是Númenor的前任国王Palantir(帕兰蒂尔)。老国王像他年轻时那样神采奕奕,清秀俊朗。他的身后,Nimloth(宁罗丝)繁花盛开,新芽初露,每片绿叶都闪耀着银光,如同月华附身其上。

    Amandil迟疑了一下,觉得这不像现实。但是,他仍然按照现实中的礼节屈膝躬身。“陛下,您有何吩咐?”

    “我想请您一件事,保住它。”Palantir指指身后的白树,浅笑,笑意之后流露出的是无尽的悲哀,寒冷如同极北冰风,“让能记住的人都记住我的预言,莫让火焰燃尽Elros(埃洛斯)家族的血脉,莫让黑暗永远统治人间。”

    话语落地,阴影降临。Nimloth在黑暗中枯萎,衰败,如同血肉褪尽的骨骸,孤零零地屈指天空。许多声音在它四周叫喊,凄厉仿佛狼嚎。“砍了它,它是白魔鬼带来的妖物!”“它是不祥的!”“它诅咒了国王陛下!”

    熊熊的烈火自大地的罅隙冲出,包围着枯萎的白树,火焰直冲天际。黑色的烟尘在天空凝聚成一只无比硕大的鹰,缓慢地伸展开羽翼,打的隆隆作响,海水黑浪翻涌。Amandil看得出神,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的Palantir已离他远去。

    “等等,陛下!”Andúni?亲王奔跑着,竭力追赶上去,瞥见的却是一双惊人的绿眸,比王宫里最最明艳的祖母绿还要清透。他愣住了,张口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伪装成先王的样子取乐于我?”

    绿色的双眼弯出一抹笑意,以悦耳的歌声吟道,“我既非敌人,亦非朋友,是冷眼旁观命运的引路者。我给你看的,并非取乐,而是未来。”他的形体慢慢变得轻薄,好似夏日林间的浓雾,在日头的蒸腾下飘散。他消失后,眼前的世界仿佛墙上的灰泥一般剥落、褪色、崩裂。无尽的深渊出现在脚下,变成巨大的漩涡,吸尽所有破碎的事物。

    Amandil无法作出任何思考,唯一的感受便是下落,下落,下落……

    噩梦惊醒了。

    “父亲。”Elendil(埃伦迪尔)的脸出现在视野中,眼圈深陷,面容憔悴。“您终于醒了。”

    “我……”尝试着挪动身体,脑袋却像被战锤击中一般昏沉疼痛,眼前金星乱冒。“我睡了很久吗?”

    “四天了,全家都担心坏了。”Elendil 抓住他的手指亲吻,“如果您再不醒,就要派人送信回Andúni?,请夫人她们来了。”

    如此严重?Amandil凝视着儿子的双眼,知道他没有说假话。只差一点,自己就会踏进Mandos(曼督斯)的殿堂,再也无法返回。“Elely【注:此为私设】,那天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Idur(此为私设)带来了消息,但是我们赶到时您已经没有了踪影。也不知为何,天空中有只羽毛鲜红的鸟儿为我们带路,找到了您。”

    鸟儿,是Valar之首Manw?(曼维)的恩典吗?Amandil觉得这一切就像刚才的噩梦一样不真实。“之后呢?Sauron不会轻易让你们离开的。”

    “他的确不愿。”Elendil面露疑虑,“但是他好像接到了什么命令,不得不放我们离开。”

    谁可以命令他?这真的是命运的旨意吗?还是Valar的恩典?后脑的伤口炸裂般的疼痛,不得不停止思考,躺平休息。

    三天后,Pharaz?n下了驱逐令,废除Amandil一切议会席中的职权,同时解除Elendil(埃伦迪尔)都城城防司令的职务,并且禁止他们再接近宫殿半步。

    Melkor的神庙奠基动工。

    “孩子,过来,我要给你讲讲古老的Nimloth的历史和我们与精灵的友谊。”Andúni?亲王叫来了自己的孙子Isildur(埃西铎)和Anárion(安纳瑞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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