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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晚上我来图书馆找你。”他在他耳边说道。

    哈利看着德拉科，后者苍白地立着，与深夜的黑和积雪的白融成了一块。把他揍一顿，或者把他的行为告诉邓布利多，哈利看不出这有什么意义。他没有把他之前做的事说出去，就连对赫敏和罗恩都保密，因为他清楚他的两个好朋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希望能找到更好的解决方式——至少弄清楚德拉科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直觉告诉他这绝对和他手上的黑魔标记有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甚至比斯拉格霍恩的那段虚假记忆更令他烦心。

    要不要去？……不，他在犹豫什么？去了又能怎么样，他和他没什么可说的。

    “你会明白的。”他说道，“有时候我们做不了选择。”

    滚烫的水在胸口搅动，又胀又痛。他趴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正想起身，一只手拂了拂他的头发。德拉科一顿，慢慢翻过身，里德尔正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他收回了手。

    “他很擅长让替罪羊代自己受罚。”

    “没错，而且他所选择的大多是所有人倾向于怀疑的对象。他的舅舅莫芬、家养小精灵……还有很不合群的海格。”

    德拉科换上睡袍，从书包夹层里拿出日记本，怔怔地盯着封面看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一遍遍抚摸封皮，又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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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姆，”他喃喃着，“汤姆……”

    他恍惚地爬上床，拉上床帘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开始脱衣服。外套的扣子少了两粒，是哈利弄掉的，但他现在甚至没有力气辱骂他。

    邓布利多湛蓝的双眼哀伤地看着他。

    德拉科浑身一震，没等他反抗，对方已经松开了他，表情恢复了正常。他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不太明白，教授。”

    “好吧，如果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哈利说道。德拉科依然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他叹了口气，抽出魔杖解开了他手上的绳索。

    “不止是这些，哈利。被他伤害的不只是无辜的人。”

    “这不公平。”哈利愤怒地说道，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可现在没有任何进展，他想，他们见面就只能打架，一句话也说不了。

    他放过他了？……他刚才说了什么？……不想思考，也不想揣测哈利的意思。他多么希望自己的生活能简单一点，没有那么多事情需要考虑。他抬起头，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像一只没有影子的幽灵。途径哈利时，后者忽然拽住了他的手臂。

    德拉科原本并没有把平斯夫人的要求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那和斯内普的威胁一样没有效力，他根本不打算遵从，可不知为何，哈利的话一直在他脑中回荡。

    德拉科僵站了一会儿，慢慢垂下眼，低头揉着疼痛的手腕，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