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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这么想,”哈利按了按额头,叹了口气,“说了你也不信,我其实想帮你,马尔福。”但他弄错了,他根本不需要——至少不需要他的帮助。以他的立场来说这的确很可笑。
他撑着地面向另一边挪去,哈利从背后抱住了他,他虚虚地挣扎了一下,有些茫然。他不可能告诉他,哈利不会理解,他也不需要他的同情。现在他已经不需要他的血了,只要他能控制住自己,以后就不会再和他们有联系……是的,就是这样,他不应该和他有任何联系。
出乎意料地,德拉科没有嘲笑他。他沉默地扯了扯歪斜的领带,拍开他揽在腰间的手,起身时却一脚踩到了哈利的脚踝,脚下一滑向右倒去。他徒劳地伸着手臂,扑腾着想抓住什么支撑自己,后者条件反射地扑到他背后,让他重重砸在他的胸口,伸手环过他的腰固定住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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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他的询问永远得不到答案。如果有一天能让他忘掉这些事,如果有一天他能摆脱死亡的威胁和自身的诘问,如果有一天他能不必背负比自身还要沉重的命运,只要一天就好,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内心乱成一团,各种复杂又呛人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几乎难以呼吸。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连忙把手收回来。
“我累了,也不想知道你想要什么。”
“放一天假没什么不好,”哈利有些遗憾,“马尔福,你觉得——”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他没能说下去,德拉科用力撞开了他的肩膀,巨大的推力使他猛地撞在了后排的书架上,痛得他脸色一白。几本书摇晃着从头顶落下来砸在他的腿上,开始大声喊叫,德拉科吼了句“闭嘴”,抹了一下眼睛,慢吞吞地挪到哈利身边,掀起衬衣看他的后背。
“你来之前就该想到这个结果,”德拉科扭过头,“你只想着你自己,只想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你觉得我会上当?”
“我没什么能说的,”他说道,吸着鼻子,冰凉的手在他后背上毫无章法地抚摸,也不知道想做什么,“回去训练你的魁地奇吧,你可是队长——如果别人知道格兰芬多球队的队长为这种事逃了训练——如果——”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抱歉,我不是有意让你觉得难受。”
“放开,”他听见自己这样说道,“别再问我问题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找你们麻烦——我见了你们绕道走,可以了吧?”
德拉科头昏脑胀,但摔了两次的哈利显然更难受。今天的运气简直坏到了极点,德拉科反而被弄得没脾气了,干脆就这样躺在地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该整理书架了。”德拉科转过头不去看他,“不然就没时间了——”
他的眼球发痛,胸口仿佛被塞进了一团又黑又热的东西,恶心而自厌。为什么?为什么……他再次挣扎起来,又觉得疲惫至极,什么也不想做。已经够了,他想,别再折磨他了行吗?他就不该来这里,他宁愿呆在有求必应屋也不想被纠缠着剖析自我,难堪地把一切暴露给敌人。他还要忍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