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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走了。”他低头将桌子上的书和文具都扫到书包里，哈利抓住了他的手臂，他挣了一下，对方又抓住了。

    德拉科将书包放在一边，从墙角翻出一只不起眼的纸箱，把里面的小盒子拿出来。他吹了吹，用抹布擦掉上面的灰尘，将日记本小心翼翼地取出来。

    他顿了顿，甩开了他。

    德拉科红着眼看着他，抿住唇不说话。模糊的视线让他看不清他的脸。到底是为什么？

    他想要像以前一样呼唤他，张开口却不知道自己该叫他什么。汤姆？……主人？伏地魔？……哪一个都可以，哪一个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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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哈利说道，声音更近了。布料忽然被掀起，刺眼的光毫无防备地钻入，他也挤了过来，贴着他的耳朵说话。对方时不时喷出的气流令他面红耳赤，德拉科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转过头正要骂人，嘴唇蓦地蹭过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两人都愣住了。

    “我自己知道。”

    德拉科呆滞了片刻，将日记本慢慢放在前方，木木地盯着它看。黑色书皮上浮起一团淡色的雾，渐渐融成了一个人影。德拉科仰起头，连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

    “我说过了，波特！”

    德拉科胡思乱想着，没有看路，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八楼的有求必应屋前。他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一下，认命地跨了进去。

    想回家……想喝一杯妈妈煮的咖啡……德拉科知道自己的念头软弱至极，他不应该逃避，所有人的命运绑在他身上，他应该坚定地扛起重任……可一切已经乱套了，他以为的真实不过是谎言……他还能相信谁？

    他们对视了几秒，最后是德拉科撇开了眼。

    他从后门悄悄溜入空荡荡的走廊，观察着周围，确定没人后才安心地往前走。他低着头，有些盲目，不知该去哪儿，似乎哪里都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这是他无法逃开的甜蜜和梦魇，他想，他自愿踏入陷阱……明知道那是剧毒，可依然无法控制地靠近。

    他想问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抛弃他，让他忍受这种痛苦？他以为自己可以相信他、依赖他，把一切都告诉他……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

    “——不要靠近里德尔，德拉科。我是认真的。”

    “抱歉，我没忍住。”哈利说道，那灼烫的目光令他有些狼狈。

    所有的困焦躁和恼怒都消散了，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委屈，令他眼眶发红。

    “别乱动，”他含吻着他的唇瓣，声音很低，“你想被别人发现吗？”

    到底是为什么？

    德拉科气急败坏地踩在了他的鞋尖上，这使得哈利咬得用力了一些，险些将他的嘴唇咬破。他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外套下沉闷黑暗的空间使他喘不过气来。在即将缺氧之前，德拉科使劲推开了他，拉开外套气呼呼地瞪着他。

    哈利反应得很快，一手按住德拉科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他顶开他的牙关开始含吮他的舌头，德拉科这才开始推拒，他连忙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