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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下意识想点头，脑中蓦然闪过那天在盥洗室里看见的那一幕：黑暗肃穆的休息室里，里德尔从高台上走下，质问一个金发男孩……他低下头，他们在时光的交错间对视。他对他说，这是他应该做的。

    “那枚书签是黑色的，镶嵌着几颗黑宝石。”他打断了他，眼中闪过一丝讽刺。

    “如果你经历过我所遭遇的事情，你就会明白。”男孩的语气更不善了。

    “看样子是还记得。”男孩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耸耸肩，似乎觉得有点可笑。

    四周又寂静下来，德拉科握紧了自己的手指。他有点想起来了，他似乎的确见过这样一枚书签……在书房的地上，碎成了好几瓣。卢修斯听见动静后走过来将他训斥了一顿，罚了他一天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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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你的魔杖告诉他，你不需要帮助。

    ——没关系，德拉科，没关系……

    “但你全忘了。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当你逃走后——你扔下了一堆烂摊子，开开心心地离开了，你觉得伏地魔会怎么对我？”男孩慢慢地说道，眼神越来越冷，“你觉得……在接下来几十年的岁月里，他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你，他会把怒气发泄在谁身上？”

    “不可能——”

    “你应该想到的，德拉科，你从一开始就该知道你只有一个选择——永远爱他，或者死。但你退缩了，所以我替你承担了后果——我做错什么了吗？”他蓦地高声叫道，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德拉科被迫仰起头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相似的脸，他的脸像融化了般模糊，他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他颤抖的瞳孔，如同一片灰色的夜。

    “很显然，你失忆了，但我不知道原因。”男孩耸耸肩，“不过我有点怀疑，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吗？”

    “……你一点都不像我。”德拉科评价道。

    “你的经历不就是我的经历吗？”

    “……我好像见过它，可我对那些事没有印象。”过了片刻，德拉科慢慢地说道，“如果我真的经历过，我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我——”

    “他疯了，”他没有理会他，目光不知在看哪儿，仿佛在梦呓，“你让他疯了，他之前有多在意你，现在就有多恨你。他一看见我就会想起你的背叛。”

    他危险的语气令他后退了一步，德拉科浑身紧绷，摇着头，勉强露出一个假笑：“抱歉，我想应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