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3(2/2)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真少见，这是你第一次逃课，是不是？”他尖刻地说道。

    “把手给我。”少顷，里德尔平静地说道，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

    他受不了了，他应该离开……他虚软地想着，他本来就不属于这儿，他应该躺在舒适的家里，而不是时时刻刻防备着会不会有人踢他一脚。曾经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受到惩罚，而现在他什么也没做却要被所有人唾弃……这是他的错，对吗？……是他自作自受，喜欢上了一个没有心的人。

    “如果我不插手，提出和你一组的人会变成蒙多休斯，明白吗？”他收紧手指，危险地眯起眼，德拉科勉强承受着他的怒火，“就算老师离开了又会发生什么？有人敢当着我的面胡来吗？”

    可除了这些错觉以外还有什么能说服他继续坚持下去？德拉科缓缓站起身，眼前发黑。他用受伤的手紧紧握住走廊扶手，等到眩晕感过去后慢慢往前走，吸了吸鼻子。他还没走到楼梯口，一只手蓦地从后面用力按住了他的肩膀。他回过头，里德尔正站在他背后。

    “放开！别他妈碰我，汤姆·里德尔——”

    眼泪越来越多，德拉科干脆将头埋进臂弯，抽泣起来。他本以为他能为他忍耐，他能够挺过这段黑暗的时光……独自一人坐在空教室里的时候，他回想着他温柔的话语和没有重量的吻。这些记忆被琢磨了太多太多遍，扭曲得发灰，已经渐渐丧失了真实感，令他怀疑所有的温情都是大脑皮层的错觉。

    “把手给我。”过了几秒，他命令道。

    “不许这么对我说话，德拉科——”

    “你告诉我会结束的，可到底是什么时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止，汤姆·里德尔？我知道你想说因为我泄露了秘密，这都是我的错，可就算没有我，他早晚也会知道的——好，就算我错了，现在够了吗？”他的声音打着颤，抽噎着，整个人处于崩塌的边缘，“……我向你保证过了，我保证不会再犯了……可你还要逼我跳下去。就让我和老师对练不行吗？你为什么要横插一脚？”

    “我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你管不着！”他朝他大吼道，眼圈通红，“看到我这个样子你高兴吗？是不是很有趣？——我现在不在意了，我一点都不在意。你可以把我赶出去，我受够了。”

    德拉科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扭开肩膀向后退去，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这样也好，他想，他总算不用再伪装了。

    “有什么区别吗？看看他们现在是怎么对我的，谁不认为我是叛徒？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我刚才不逃走会发生什么事，他们会骂我、殴打我、朝我吐唾沫，而你会站在旁边看着，从来不阻止！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为了你的计划，你谁都能利用，不是吗？”他喊得撕心裂肺，眼泪无法抑制地流下来，打湿了下巴。这是他的错，他承认，可这不是他应得的。他没有想要背叛，他不是真正的叛徒……他只是被牺牲的一颗棋子，谁都不会在乎。

    德拉科咬牙站在原地没有动，这耗光了对方的耐心，他径直走来抓过他的右手臂，硬是翻转手腕看他扎得鲜血淋漓的手心。

    声音渐渐低下来，他向后靠在墙柱上，抹干净黏糊糊的泪，内心涌上一股对自己的厌恶。很好，现在他完全暴露了。他尖酸刻薄又无理取闹，什么事也扛不住……他终于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

    “你想被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