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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想承认自己被抛弃了那么多次，却依然渴望得到他，”他有些酸涩，略微停了停，“但你不明白，只有渴望是没有用的，你什么也做不到。你得不到他，你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有些事情你永远也不会懂，伏地魔！”

    “你敢……？你居然敢……”

    “对，我敢，我都知道，”哈利说道，“我知道你们之间发生的事。他害怕你，恨你，从你身边离开，还有——”

    “我知道你把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他声音中酝酿着风暴，“你藏得很好……你现在有胆量欺骗伏地魔大人，是因为你还没有死心。”

    “闭嘴，波特！”

    “我想，也许你已经看出了我和德拉科之间的关系。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会一次一次从你身边逃走吗？”

    他们对视着，哈利用力地望着伏地魔，似乎要望进那沉沉的血水里去。他不知道，他想让他看到的东西，他早就看过了。可他为什么会看到这些？……一次又一次，他目睹他最珍爱的男孩被黑暗的力量逼迫，痛不欲生。他麻木地往前走，那个寒冷的万圣夜，他记不清了，可他失去的一切仍在深紫色的梦里回荡。爱他的人总有一天会回到他身边，只是以不同的形式，邓布利多这样告诉他。他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或早或晚，他需要独自面对自己的命运。无论身边有多少人，最后只能是他一个人。

    哈利僵直地闭了闭眼，任痛楚在心口蔓延。他舍不得德拉科哭，舍不得他受伤，舍不得离开他，更舍不得让他跟着自己冒险。他最深沉的爱意是一段用血写成的誓言，雕刻在灵魂之上，永生永世守护着他爱的人。

    “我本来还想让波特看到更多……你在我面前是多么丑陋、弱小、不自量力……既然如此……”伏地魔呢喃着，直视着被缚在墙上的直立的男孩。后者的额头上满是汗水，伤疤红得发亮，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德拉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内心浮起了不好的预感。脖子被掐住了，他无法说话，喉咙难受至极。

    “说够了吗？”伏地魔冷声说道，魔杖抵在了哈利的下巴上，“如果这就是你的遗言，那么……”

    他需要懂些什么？当他看向他的时候，他就知道爱情应该是什么模样。有时候哈利会回避德拉科的眼睛，这样他会以为他就像表面上一样未曾受到伤害。在他假装害怕的时候，他们都被骗过了，因为他们都见过太多次他这个样子。

    “你没有机会慢慢来了，”哈利对他的死敌说道，“五十年前，你还有机会；三十年前，你还有机会；二十年前，你还有机会；但现在你没有机会了。你已经积重难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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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瓦达索命！”

    “我不懂？……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能力说这种话，波特？”伏地魔轻声说道，“只要杀死你，一切就结束了。到时候我可以慢慢来……”

    “你只是不想承认，伏地魔！”哈利大声说道，喉结艰难地滚动着，脖子被钢柱勒得有点痛，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哈利看着他，平静地说道，“但在那之前，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哈利静静地听着，没有动弹，长时间维持踮着脚的动作让他的双脚酸痛到了极点，被钻心咒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身体也只剩下了死撑的意志力。他看向德拉科，后者身上的血已经开始凝固了，如同一张画坏的黑红色油画。别让我等太久，推开房门前，男孩说道。他在心里对他承诺，对不起。爱使人软弱，爱也使人披盔戴甲。他割开自己的手腕对他起誓的时候，他就拥有了最锋利的一把剑。

    “别想耍花招，波特。”伏地魔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