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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出去吧。”她低声说道。卢修斯冷哼了一声,瞪了他们一眼,拄着手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纳西莎拿着手提包跟在他身后,带上门。
“没什么,都是为了共同的目标。”纳西莎平静地说道。
卢修斯马上皱起了眉:“怎么这么没礼貌。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
“……我听德拉科说,你那时候为了保护他受了很重的伤。现在好一点了吗?”
“我——”
“我就想和他单独说。”
“德拉科。”
“我跟你说过,是我要跟他一起去的。这不关他的事,爸爸。”德拉科挤到哈利旁边,用一种保护的姿态挡在他面前。
德拉科侧坐在床上,有些不自在,微低着头。哈利的手臂离他很近,修长的手指压在床单上,非常苍白。他有点想碰一碰,但又不太好意思,耐着性子听他们的对话,可当他注意到他和哈利相处的时间只剩下两个半小时的时候,他终于受不了了,趁着卢修斯中途停顿连忙说道:“爸,我想和哈利单独说点话,行吗?”
“爸爸!”德拉科忍不住阻止道。卢修斯扫了他一眼,扬起眉。
“本来就只有三个小时,下次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德拉科的脾气上来了,一委屈就把心里话全倒了出去,又求助般地转头看向纳西莎,“妈妈,我真的有话想对他说。”
“已经好多了,先生。”哈利说道,朝德拉科看来,后者有些心虚地藏到了纳西莎背后。
压在他旁边的手动了动,覆上了他的手背。一股气息慢慢靠过来,哈利在他颈间嗅了嗅,含了一下。
卢修斯和纳西莎照例和他寒暄了几句,德拉科安静地听着,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有些滑稽。他记得以前他爸妈从来没给过哈利好脸色看,这一点在伏地魔复生后表现得尤为明显,而现在卢修斯问候起哈利的病情来却丝毫不显得尴尬,仿佛他们的关系本来就这么好似的。
哈利靠在靠背上,他的头发剪短了不少,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一些,白色的病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点宽大。病房里没有过多的杂物,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刚喝完的玻璃杯和一只洗干净的梨子,窗边有一株生机勃勃的米布米宝。
“我应该感谢你,”卢修斯沉声说道,“虽然你那时候把他带出去……”
“没关系,”哈利咳了一声,“实际上,我也很感谢你们……卢平教授对我说过你们做的事情。那个,马尔福夫人,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们也没有办法成功。”
纳西莎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轻轻拽了拽卢修斯的袖子。后者生硬地抖开了,她又拽了一下。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连呼吸都变得难以忍受。德拉科的心跳越来越快,他觉得哈利一定听见了,在心里暗暗笑他,这让他有些沮丧。
“你好香,”他低声说道,“喷了香水?”
“你压到波特了,德拉科。”
“呃,抱歉,”哈利挠了挠后脑勺,低声说道,“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
治疗师走来打开了门,朝后方说了句“有人来看你,哈利”,卢修斯率先走入,德拉科跟在纳西莎身后,从她的肩头望向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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