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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臭味在喉咙中翻滚，德拉科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从内里开始腐烂。他干呕了一声，闻到了血腥味，伏地魔的手仍紧紧地抓着他，让他疯狂。

    更多的渴望涌了上来，伴随着入骨的糜烂气息。他尖叫着，在他手背上抓出了血，暗淡的红色刺激着他的眼睛。德拉科粗喘着，眼球发热，忽然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里德尔的脸颊沉在阴影里，看不分明，德拉科不知道他有没有被自己激怒，但这不影响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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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猜后面还有一句‘躺到床上来’，是不是？”

    倒在地上的人双眼血红，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仍不知痛地挣动，发出很响的碰撞声。一直在看戏的里德尔终于动了动，无声无息地从墙边走来，蹲下身按住了德拉科的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说道：

    “你们要监禁我？”德拉科马上反应了过来。

    “那太遗憾了，”德拉科尖声打断了他，“我还以为你会用钻心咒呢，你不是最喜欢那个吗？”

    德拉科只感觉眼前晃过一道黑影，伏地魔已经站在了他面前，抓住了他的肩膀。他的手细长苍白，却格外有力，如同铁铸，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德拉科掰着他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面目狰狞，大张着嘴，皱着眼睛，仿佛原形毕露的恶鬼。那种一脚踩空的恐惧感又出现了，他感觉自己有什么地方缺失了，空空荡荡，一些粘稠的、恶臭的东西填了进来，封住了他干瘪的胃。他听见了一些恍惚的声音，重重叠叠，似乎来自陈旧的血腥梦境。它们此起彼伏地叫嚷着，像秋日过境的蝗虫，像发狂的狼狗，像蝴蝶飓风，无数道力量撕扯着他，要将这颗摇摇欲坠的薄魂撕碎。

    “那和监禁有什么区别？”他反问道。伏地魔皱起了眉。

    “只是限制你的行动距离。”

    “如果你希望这一切能早点结束，那就闭上你的嘴。”伏地魔狠狠地说道。

    “难道不是吗？这是我唯一的用处了，是不是？”德拉科扭头看向墙边的里德尔，长吸了一口气，努力酝酿出自己最尖刻最惹人讨厌的语气，“还有你，你也这么想，是不是？你他妈也只想着把我操一顿，对不对？”

    德拉科腿一软，蓦地向下滑去，一双手抱住了他。他抬起头，伏地魔深色的眼睛紧盯着他，眼白中布满了血丝。他的脸白得像蜡，死人一般没有生气。但他知道，他在永生的道路上走得比谁都远。

    “说够了？”

    “别得寸进尺，德拉科。”他说道，“我已经对你网开一面，没有采取更严重的惩罚……”

    他一咬上去伏地魔就察觉了不对劲，不顾疼痛用力拔出来，连发两道束缚咒将他从头捆到脚。德拉科在地上挣扎着，拼命扭动。伏地魔冷冷地看着胳膊上的牙印，低头看向他，声音中蕴含着极度的危险：“你想吸食我？”

    “德拉科——”

    “放开……放开！”

    “你们可以一起来，”他讽刺道，“我猜你们想这样很久了。别争了，反正你们是一体的，一起欺骗我、算计我，现在再一起搞我，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