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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地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看向德拉科,表情略微放松了一些。

    里德尔在他面前坐下,表情平静。

    “我会看着他。他在屋子里呆太久了,被闷坏了。”里德尔说道。

    “……放他出去?”伏地魔轻声说道,“这不是个明智的主意。”

    自从德拉科被唤醒后,有时他会做这样一个梦,梦见自己在日记本里睡着了,再也没醒来。他没有死,只是灵魂陷入了永恒的安眠,记忆停留在睡着的那一刻。而外面的世界却在飞速变化,短短几年之内面目全非。

    德拉科用力闭了一下眼,掩饰住眼底浓郁的恶毒。他早就该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质了。不,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一场由惩罚和报复开始的感情能有什么好结果?更何况他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不用考虑后果的施虐对象,当他的身体被那个吃人的黑魔法吞噬的时候,他就只剩下了成为性奴的价值。如果另一个他出生,等待他的命运会是什么?……遗弃、羞辱、玩弄……是这样吗?哦,他还没有出生,他就已经被折磨得死去活来,难以想象以后他会得到什么下场。他受够了,他彻底受够了。

    伏地魔一挥魔杖解开了缠着德拉科双手的绳索,将他抱起来,擦干净他的身体,亲了亲他的额头。伏地魔的嘴唇很冰,没有温度,德拉科微微一颤,垂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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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他说了什么?”他问道。

    德拉科的手已经在身侧握成了拳头,他强忍着痛楚坐起身,浮皮潦草地披上睡衣,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回到了日记本内。

    魂器内部没有天空和大地,永远是一片分不清早晚的灰色。每次来到这里,德拉科总能深切地意识到自己异于常人。他已经将近两个月没回来了,都忘记了在魂器中过夜是什么感觉。

    “倒也不是不行。”他说道,“最近正好有一个大型计划需要启动,可以让他跟着一起去……到时候我会安排好一些必要措施。”

    他刚落地便跌坐在了地上,痛得抽了一口气。他的腿还在控制不住地抽搐,身体内部残余着之前电击的麻痹感,让他几乎失去操纵四肢的能力。太恶心了,那种耻辱和疼痛他不想再经历一次,细微的电流从极度敏感的部位流向全身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被从里到外地剥开了,灵魂都失去了知觉,险些失禁。伏地魔知道很多折磨人的手段,但就连对付那些傲罗,他都没用过这种惩罚方式。他以前见过他审讯一个间谍,最后把他的眼睛挖了出来。德拉科感到反胃,但这至少还有尊严……而他现在什么也没有。

    “我想,也许应该带他出去透透气。”德拉科还没回答,里德尔忽然说道,两个人都朝他看来。

    背后吹来了一阵细微的风,德拉科马上转过身,里德尔正缓慢地朝他走来。德拉科眯起眼,没有动,冷冷地看着他。

    “还记得你刚才说过什么吗?”伏地魔低声说道。

    “好了,以后别这么任性。”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今天就回去休息吧。”

    以前他每次做到这个梦就会一身冷汗地提前醒来,心有余悸。但现在德拉科却觉得这真是一个美梦,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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