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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转移话题，”他哑声说道，“我还没有原谅你，汤姆。”

    “你在颤抖，德拉科。”

    “我没打算夺走你的身体，”里德尔说道，“那只是权宜之计，为了解决我们共同的敌人……”

    里德尔眯起眼看着他，似乎在鉴定这句话的可信度。德拉科大气也不敢出，紧握着双拳，勉强克制着自己的颤抖。

    他们无声地对视着，空气仿佛凝滞住了，陷入了令人令人浑身发麻的寂静。不知过了多久，里德尔慢慢松开了手，改为撑在他身侧。

    他紧盯着他，德拉科无法避开他的目光，僵硬地咽了口唾沫。不，这不是他想要的……

    “这个我解释过了。”

    “——还有那个魂器，我根本没说过我想要，可你制造了他，而且还折磨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也想折磨我？”他不管不顾地一股脑儿将自己的困惑全部倒了出来，咬着牙，强忍着恐惧与对方对视。

    “……什么？”

    “……你想做什么？”他说道，发现无法控制自己的声带，他的声音在剧烈打颤，“你已经夺走了我的身体，你还想做什么？”

    “你指的是什么？”

    “……你每次都这么说，”德拉科忍不住开口了，“可你总是做这种事——之前也是，现在也是，你从来没问过我的意见！”

    “刚才我已经把他逼入了死路，但你打断了我。你不想让他死，德拉科。”里德尔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在想什么？”

    “可你没告诉我——你根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这就是你的方式，是吗？”他尖声叫道，挣扎起来，里德尔死死压住了他的四肢。

    “抱歉，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做，”里德尔回答得很迅速，“我没有想伤害你。只是那时候……你知道，在我不在的地方，你在做一些背叛我们的事情。”

    “你占据我的身体——”

    “你让波特碰了你，你还阻止我杀死他……”

    “我——”

    “我——我不知道，”德拉科结巴了，有些口齿不清，“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你夺走了我的身体，我很害怕，汤姆！”

    “……最好是这样。”过了一会儿，他低声说道，在他嘴角轻轻吻了吻，“让我想想……别害怕，你还在颤抖。我没打算对你做什么。”

    “我的确没有告诉你，德拉科……但你想想，你做了什么？”他俯身贴在他耳边，声音冰冷而低柔，德拉科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说过你讨厌波特，你恨他，你想让他去死……但你现在变了，是不是？”

    致密的黑暗压迫着他的胸腔，又浓又沉，让德拉科几乎要把刚吃的晚饭吐出来。他仰起头，正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也许是因为床铺间光线太弱，里德尔的眼中没有一丝光亮，如同两个黑洞。德拉科的呼吸都窒了，喉结微动，张了张口，对方马上捂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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