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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那不能叫压榨。”伏地魔慢慢地说道，“那是你自愿的。”

    “很荣幸，你惩罚了我。你们监禁我，用中止供给的方式折磨我，试图让我屈服。”他又开始抚摸德拉科的头发，那跳跃的、冰凉的触感让后者感觉像走在钢丝上，随时可能断裂，“当然，我没那么坚强。我屈服了，屈服在无止尽的欲望、冰冷的监禁、毒药和电击之下。我成了他们发泄的工具，除了做爱，我没有存在的价值。”

    “噢，你得承认，他是个聪明人，比大多数食死徒要聪明得多，也要善良得多。”男孩耸耸肩，“他看出了我的问题，想帮助我，这本质上没什么错。”

    “补充一点，你那时候和雷古勒斯商量着逃跑。”

    德拉科悄悄看了眼伏地魔的表情，又看向他的魂片，有些头痛，不知该说什么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男孩又嗤笑了一声，跨上床，硬是挤坐在了他们之间。

    “所以你是过来阻止我的。”他低声说道。

    “一种另类的杀人方式，损人利己，不过你可别尝试。”他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然后他就开始压榨我，让我替他打工，整整持续了三十年。”

    “哦，我怎么阻止得了你？”男孩语气讽刺，“临死前做点事，我觉得很合适。”

    “哦，我说过你不开口我就要胡编乱造了。”男孩懒懒地说道，“好吧，那三十年可以算是我犯傻……但后面的事你总不能否认吧？”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化为一句没有终点的轻叹。他们的呼吸起伏着，盖住了隐约的风的沙响。德拉科看向坐在他旁边的男孩，他那样虚幻，没有重量，仿佛风一吹就会像沙丘一般溃散。慢慢地、慢慢地，他在底下伸过去握住了他的手。沙子沉了下来，在他手心积起小小的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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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怀念，”他说道，用虚幻的、仿佛沙子堆成的手指抚摸他的脸，那触感像一阵粒子组成的风，“不过美好的东西都是会被毁掉的。”

    “长达三十年时间的吸食灵魂摧毁了我的本源，我必须得不停地汲取更多的力量，否则就会遭受疼痛和欲望的折磨。”男孩垂下手，幽幽地说道，“当然，他们很好心，愿意为我提供这种力量——哦，用做爱的方式。这是一种很好的控制我的方式，但我不想要这种生活。我想进行戒断，不过他们把这当成了一种背叛。”

    “纠正两点，”过了一会儿，伏地魔打破了寂静，“第一，我不需要发泄的工具。第二，我不认为你屈服了。”

    “后面发生了什么？”德拉科内心升起了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男孩侧身靠过来，布料摩擦床板发出细碎的声响。他仔细地打量着他，那点模糊的灰色眼睛像一团飘渺又凝实的雾，连光都穿不透。

    他冷笑了一声，松开了德拉科，直直地伸着腿，看着前方空荡荡的墙壁：“……你知道，屈服比坚持容易多了。不过有时候，你还是会想挣扎一下……”

    “所以我没有惩罚他。”

    “这样吧，我先开个头。”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一九四六年的万圣节，你把我唤醒了，用一些甜言蜜语把我骗了出来，让我去吸麻瓜的灵魂。”

    “什么？”德拉科正往外挪着位置，听到这儿马上扭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