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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他在斯莱特林长桌上找位置坐下，高尔和克拉布很快就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坐在他两边。西奥多一直没有出现，倒是布雷斯和潘西走了进来，两人的神色都显得有些奇怪。德拉科瞥了一眼就没有再看，将目光转向了教师席。斯内普正坐在往常邓布利多坐的位置上，而出乎意料的是，他旁边多了两位新老师——德拉科一眼就认了出来，他的胃开始抽搐了——阿米库斯·卡罗和阿莱克托·卡罗，两个食死徒。他们来做什么？

    “你看到夜骐了？”德拉科还没发问，西奥多先开口了。德拉科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我的母亲，我猜你想问这个。”西奥多平静地望着前方。

    “还好，其实我已经记不太清了。那时候我太小了。”

    “呃，可能有点冒犯，”德拉科斟酌着语句，“我想问，请问是什么——因为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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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男孩的声音惊醒了他的沉思，德拉科抬起头看向他，西奥多的面颊融在暗蓝灰色的影子里，像一团过于臃肿的雾。

    “噢，我很遗憾，”德拉科说道，“我想，那感觉肯定很不好。”

    “我一直都看得到。”他说道。德拉科有点想起来了，五年级上课的时候，似乎只有西奥多一个人能看到夜骐。他的心跳速度加快了，无意识地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这绝不可能是好事。德拉科可以预想，这个学期对于大多数同学来说恐怕很难熬过。

    他浑浑噩噩地坐上马车，高尔拉上了窗帘。德拉科盯着前方的夜骐发了会儿呆，扭过头才发现西奥多不知何时跟着他们上了马车，还坐在了他旁边，这令他惊讶——他以往都是自己一个人行动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德拉科警惕地说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德拉科有些犹豫，他想找个人谈一谈死亡的感觉，那种无限逼近又快速远离、可那一刻的疼痛仍藕断丝连的感觉。他忘不了那块染血的碎玻璃，还有更遥远的一些事，他记得似乎有一个女孩，还有一个男孩，他们曾在夕阳下死去，影子化为了灰。

    “就是你是怎么做到……让黑魔王对你另眼相待的？”他说得非常缓慢，德拉科注意到他一直盯着他手上的戒指，这让他烫着了似的收回手。他开始觉得恶心了。

    他故意把话说得尖酸刻薄，果不其然，西奥多的脸色马上变了。这时马车一颤，缓缓停下了。德拉科松了口气，第一个拉开门下车，拖着行李箱走进了礼堂。

    “我知道你爸爸是食死徒，我见过他。”德拉科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他上次因为办事不利惹主人生气了，还是我惩罚的。如果你想替他求情，我说不定会考虑在主人面前帮他美言几句。”

    “你也能看得到？”

    “看什么？”旁边有人拽了他一把，“走了。”

    他漫不经心地听着分院帽的分院，结束后斯内普站起来公布了这学期新执行的几条法规，立即引起了一片议论。所有乌姆里奇在校期间所通过的法令全部恢复了，球队被强行解散，重新组织必须经过校长的同意。之前的调查小组也进行了重组，新增了几个积极的男生和女生。所有斯莱特林都兴奋地讨论着，德拉科却感到有些厌倦，自顾自玩弄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西奥多看着他，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没什么，我就是问一问。你知道，我爸爸也是食死徒，有时候他会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