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1(2/2)

    礼堂里寂静了一秒，忽然爆出一阵响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德拉科扭过头，发现是格兰芬多们在鼓掌，不知谁用了扩音咒，使这掌声在礼堂中重重回响，盖住了阿米库斯的咆哮。

    反抗是压不下去的，当他帮着阿米库斯和阿莱克托将几个格外出挑的学生赶到禁闭室里，他靠在墙边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被锁链铐住，其中几个人一直在死死地瞪着他时，德拉科这样想道。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是我干的，”他挡在他面前，看着阿米库斯说道，“除了钻心咒以外，你还有别的本事吗？”

    “太难了，我做不到。”

    可没人告诉他，这是一把双刃剑。刀柄会变成锋利的刀刃，他在扎伤别人的同时，自己也鲜血淋漓。

    某种压抑已久的情绪在人群中暗暗涌动，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也跟着鼓起掌来，阿米库斯和阿莱克托挥舞着魔杖走来走去，拖出了好几个学生。礼堂里乱成一团，不少人站起来，抓起桌布往前跑，还有人在半空中放了一束烟花。各种各样的魔法四处飞射，餐盘和餐杯被打翻了，蛋糕和南瓜饼飞得到处都是，学院旗帜破了好几个洞，玻璃也被震碎了一面。德拉科一开始还试图抵挡几招，最后只能躲在桌子底下，和高尔、克拉布一起咒骂这群疯子。

    德拉科数不清自己已经将多少人送进了禁闭室，也数不清自己用钻心咒折磨了多少人。他要用恐惧制服他们，他的内心只有这一个念头。他可以用暴力、他不介意暴力，伏地魔培养了他这把剑，他就应该为他斩除荆棘。但他并非完全看不见那些人憎恶的眼神，虽然他总是忽略它们，可浓浓的恶意会织成魔鬼的风衣，找到他的梦里，扼住他的喉咙。

    德拉科仰起头怔怔地看着他，大脑里起了一场风暴，混乱一片，但什么也没留下。他张开口想说话，可还是一句都说不出来，胃里挤满了黑漆漆的空气。伏地魔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回去对那些人说了几句什么，他们纷纷点头，起身离开。

    伏地魔一直教导他，要用恐惧让别人臣服，要让别人听到他的名字都感到敬畏。恐惧来源于绝对的力量——权威、秩序、暴力、死亡。他要学会使用权力，要学会维护秩序，要学会习惯血腥和死亡，要变得冷漠、残忍、不像人。懦弱和迟疑不被允许，善良和怜悯更是令人可耻的品质，他要变成一把剑，刀柄对着自己，刀刃对着敌人。

    魔鬼的风衣披在他身上，轻飘飘的，水带走了他的灵魂。

    “怎么了？”

    费尔奇高兴地把他关进了重新启用的禁闭室里。第二天早上，阿米库斯将他拎到礼堂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尖声辱骂了一番，逼着他承认不会再犯。小男孩当场哭了出来，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流，听得德拉科内心烦躁。在强行制止了他的哭声后，阿米库斯又逼问他同伙是谁。小男孩犹豫着，眼看钻心咒就要落下来，格兰芬多那儿桌子一响，纳威蓦地站起身，大步走到了小男孩旁边。

    Symphonic Poetry

    “明天他们就会全部完蛋，”他恶狠狠地说道，“费尔奇会把他们都关起来，关在禁闭室里。”

    伏地魔平静地望着他，那目光穿透了他，像一道无形的魔咒。他牵过他的手，拉着他往前走，穿过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窄道。他们在沙发上坐下，德拉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儿，不是卧室或者其他更封闭的地方。伏地魔松开他，他细长的指尖慢慢解开领口的几粒扣子，拨开布料，露出半个苍白的胸膛，胸膛上印着德拉科勾勒的黑蛇。

    当德拉科第十一次做噩梦的时候，他按下手环回到了家。那是星期三的凌晨一点，他梦见自己从禁闭室里出来，鞋底沾满了血。他穿着睡衣浑浑噩噩地出现在客厅里，像一只迷途的羊羔。伏地魔正坐在沙发上在和几个食死徒谈话，他们一同看向他，男人马上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

    可德拉科知道并没有那么多禁闭室，里面也塞不下那么多人。

    黑色的泡泡一个一个破灭了，客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德拉科静静地看着他，他觉得他终于可以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