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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怕死亡，波特？”伏地魔轻声说道，“你不怕我杀死你？”

    “比如说爱，是吗？”伏地魔嘲笑道，“邓布利多最崇尚的爱……然而他依然没能证明这一点。”

    “你的说法很有趣，波特，可惜是错的。”他说道。

    “除你武器！”

    “只要杀死你，波特，这一切都会结束。”他说道。

    “不，它不会结束，”哈利平静地看着他，缓慢而清晰地说道，“……只有爱能让一切结束。”

    “阿瓦达索命！”

    一切终于结束了。

    “走进树林的时候，我的确在害怕。”他缓慢地说道，“但有人鼓励着我，让我不要怕。我的父母、教父、老师……他们都在我身边。我不会因为害怕而去杀人，也不会想把自己的灵魂分成七片……我知道有些东西远比死亡更重要。”

    德拉科茫然地坐在地上，环顾四周，有些不知所措。他刚才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礼堂里，周围是一堆一堆聚在一块的伤员。庞弗雷夫人正在给受伤的巫师分发药膏，查看他们的伤势，德拉科注意到她的脖子上有一道不明显的伤痕。韦斯莱一家坐在墙边低声说话，韦斯莱夫人紧紧搂着罗恩和金妮，后者披着一条卡其色大围巾，手中捧着一杯温牛奶。在不远处，他看见了两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似乎是克里维兄弟。周围低低的议论声和抽泣声让德拉科浑身不自在，他不属于这儿，他想。他是加害人，不应该和他们呆在一起……虽然现在没人在乎这个。

    伏地魔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没有马上反驳他。你不该再这样下去了，那个男孩对他说道。那样纯洁的灵魂，纯洁的吻……他玷污了他，在他身上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也许他说得对，这是一条歧路，他害了他……即使德拉科说不后悔，但……

    忏悔？多么可笑……他没什么可忏悔的，他不需要忏悔……但我希望你能好起来，那个男孩说道，你会好起来的。

    他们紧盯着对方，等待着，那命运的一刻——

    他们停了下来，用魔杖直指着对方，刺眼的光线在杖尖跳跃。他通过延伸的魔杖边缘注视着那个男孩，就要结束了……他忽然有点忘记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又为何会走到这一步。好像他一直执着追逐的那件事，在一瞬间变得不那么重要了，轻如羽毛。

    德拉科缓缓起身，独自离开礼堂朝禁林走去。他不知道是谁把他带到这儿来的，肯定不是食死徒，那就是另一阵营的人了。他吸了口气，晃了晃脑袋，努力使自己集中注意力。无论如何，他得快点找到他……

    Symphonic Poetry（终章）

    “你始终不能理解，是不是？”哈利的音量提高了一些，“你无法理解为什么我的母亲会挡在我面前，为什么邓布利多会自愿牺牲——是的，他自己选择了自己的死亡。他不惧怕死亡，我也不怕，而你却总是在逃避这一切，甚至不惜摧毁自己的灵魂。”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哈利低声说道，他们开始绕着圈慢慢地走着，目光始终锁定着面前的死敌，“有些东西不需要证明。已经太迟了，里德尔……如果你从这一刻开始悔过，好好想一想那些被你杀死的人……做一个忏悔，也许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