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恋爱滑铁卢(2/2)

    江璧西是个脾气很好又很有耐心的人。但这不代表他刚刚失恋，又要面对全母星最令人讨厌的人，还能保持住礼节。他笑了一声，抬手就是一耳光。

    自从他两次把银发雌虫叫到自己房中“伺候”，颜北封好像就默认了，只要他来这里办公，雌虫就会过来陪他。这似乎也是这只雌虫的功用之一。他想到雌虫被关在调教室里，被另一只雌虫使用，那些都是颜北封的客人，来见颜北封的时候，妓院刚好没有空闲的雌妓了。不知不觉间，他的视线重新落到雌虫身上。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来，打断了他的思路。只见一只高大的守卫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不耐又为难的表情。

    “我…在哪？”雄虫一手捂住头，另一手撑在地上，试图坐起来。江璧西扶了他一把。

    “那就好。”江璧西说。

    妈的，这家伙有恐雌症吗？怎么被他扶着就一声不吭。

    行，刚站稳就开始命令他。江璧西叹口气，环视身后那一圈雌虫。“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他又看一眼银发雌虫。“你回我房间去。”

    “你告诉他，我每天都操你的，对吧？”

    “走吧？”他拍了拍雌虫的肩膀，站起来。

    “发生了点意外情况。主人不在，能请您出面吗？”

    “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雄虫的眼神似乎清明了点。

    “颜北封会问你每天在我这儿做什么吗？”

    一只雄虫横躺在本就狭窄的走廊上，把这条通路挡住了。他胡乱地挥着手，拒绝来自雌虫的帮助，周围的雌虫并不敢真的违背他的意愿，只能杵在他身边，把这条走廊彻底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也配指挥我，贱民？”

    还是那熟悉的，轻蔑又阴鸷的眼神，哪怕躺在地上，这家伙居然还是能俯视他，操着比上次有过之无不及的冰冷语气说：

    “醒了吗？”他问。

    这个动作让雄虫失去了平衡，全身重量都压在江璧西身上。

    他总觉得，雌虫如果跟颜北封说实话的话，压根活不长。

    他和银发雌虫一起往门口看过去，雌虫的侧脸仍是那么漠然。

    “是。”但他最终回答道。

    他一出声，雌虫就把放在书上的手缩回去，重新抱住膝盖。雌虫跟他对视，反应仍然迟钝，过了一会，才点点头。

    雄虫在懵懂的神情里缓慢点了点头。

    “你走吧。”他说，春末的风顺着他未打领带的领口吻上他的皮肤，落魄的雄虫关上了飞行器的前门。

    “喝多了？”江璧西问守卫，得到了个肯定的答复。等他走近到能看清雄虫的脸，脚步不免一顿，回头看向银发雌虫。是那天害雌虫挨掌掴的人。雌虫也认出来了，但不出他所料，什么反应都没有。

    “滚！”

    “你确定你清醒了，地址也没输错？”

    近几百年的新书都不发行纸质版了，还是托席长庆的福，他认识了一位古董店老板，而对方对打印这门已经要失传的手艺有点研究。封面也是老板设计的，似乎并未看书中的内容，只读了个标题，就印了幅军雌公主抱雄虫的画上去。

    雄虫瘦削的身体淹没在宽大的驾驶座里，盛气凌人给他的气场加持消失了。他垂头看着导航仪，醉酒后强做清醒的双眼显得有点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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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我找个飞行器。”

    “你站在这里别动。”他嘱咐了一句，走上前去，在雄虫身旁蹲下来。

    他把书推到雌虫面前。这只雌虫每次拿到新书，都会先摸一摸封面，然后发会呆，所以江璧西也不着急，看雌虫抬起手，就把注意力放回平板上了。

    “不用。”雄虫在他的搀扶下站起来，旁边的雌虫想要帮他分担一点重量，刚碰到雄虫就被一脚踹出去。

    什么样的雄虫会一个人喝醉酒跑到外面发疯，又要在醉酒的状态里独自回家？他好像比江璧西还要更孤独。

    某一个瞬间，他好像有点理解做颜北封是什么感觉了。

    “妓院。报个地址，我送你回家。”

    雌虫漆黑的睫毛遮住了眼睛上的光，配着那张缺乏表情的脸，看起来阴沉沉的。

    他把雄虫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任劳任怨地往飞行器租用点走。

    “阁下，你需要一点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