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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李沐泽不怎么礼貌地打断他的话，“就你们公司那种乱收贿赂老色批垃圾项目负责人，不赶紧处理，你们程氏迟早要凉！”

    “利益牵扯那么多，李濯可不是那么轻易绊到的。”

    “现在应该已经上飞机了吧。"程御神色平常，并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李沐泽坐下。

    经过这场谈话，程御对他的印象却是改变了很多。

    “你真幼稚。”

    经商做生意，很忌讳这个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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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死心吧，小岳不让我说。”

    “……”程御这时也有些相信了岳岳此前说的话，李沐泽确实不是别人说的草包，相反他很有头脑和主见，但实在太过于锋利，咄咄逼人。

    好家伙，是我看走了眼，贺昭无奈扶额。

    李沐泽接了个电话，火急火燎地走了。

    “能不能说人话？”李沐泽一脸嫌恶的表情，“阴阳怪气，别膈应人。”

    程御也不在跟他扯皮，放下咖啡杯，一本正经地和他谈起之前跟程氏的那个项目。

    “你他妈叫谁小岳！”李沐泽顿时炸毛，“你们才认识多少天就叫得这么亲，给我老老实实叫他岳先生！”

    “程氏派你个律师来跟我谈合作，你们公司是不是没人了？”李沐泽说话带刺，堵得程御无奈发笑，“而且你们不是瞧不起我，对李濯的意向更大吗？”

    “对，我已经不是李沐泽了，我现在是钮钴禄?沐泽。”

    “怪不得小岳说如果他不离开，你就永远长不大。”

    程御咬咬牙，耐心解释道：“李总可能不知道李濯的真面目……”

    程御慢悠悠地品尝咖啡，偶尔不时地往左后方瞥上两眼。

    左后方，祝桦从报纸后探出头来，忍不住笑道：“程律师啊，你可太损了！”

    没多久后，店门被从外面一把推开，李沐泽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在程御面前站定，开门见山问道：“岳岳呢？”

    “很难扳倒，那就连根拔起，有牵扯的给他都查个遍，彻底来个大粉碎。”李沐泽一脸匪气，还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傲然。

    聊到最后，李沐泽又不死心地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岳岳去哪儿了？”

    程御摇头：“不能。”

    “行，有关项目的问题，我再考虑一下，你找我就这一件事？”

    僵持了片刻，见李沐泽落座后，程御才再次开口：“李先生，气色要比上次见面时好很多啊。”

    “小岳就喜欢我这种幼稚的，老大叔！”

    程御的手指在膝盖上轻点，他问道：“需要我们这边帮你查李濯吗？”

    几日后，股东大会如期举行。

    一摔手里的咖啡杯，转头就走了。

    “放心，程氏暂时关不了门。”程御也不生气，只是笑笑，“我们这不也发现了问题，正在尝试纠正嘛。”

    “不用太具体，你说个国家？方位？南半球北半球？”

    不对啊，这人怎么突然这么开朗了，这段时间不是因为找不到岳岳，要死要活的嘛。

    “你找我又不告诉我岳岳的下落，那你找我干嘛？”

    程御最后这句话杀伤力极大，给人气得快哭了。

    让在座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的是，李沐泽这次完全彻底大变样。

    “你们能这么好心？”李沐泽扬眉，显然并不信，“心意就领了，但不需要，我没那么废物。”

    程御：“……”

    公司楼下的某个咖啡店。

    贺昭站在原地，注视着李沐泽远去的背影，疑惑地挠了挠头。

    “替高中时的你出口气。”程御也跟着笑了，“谁让他那时候想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