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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浅笑一笑，换回刚才的话题：“所以你真的没有被收买？”

    虞浅拿出昨天从“Eleven”那边带回来的合同，重新看了一遍，脑子里却浮现出遇见程骁南的情景——

    睡醒睁眼时，总会怔一下才能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挂断电话时是早晨7点半，卧室窗子开着，九月的风携着初秋的微凉，卷入室内。

    其实和“Eleven”合作的事情，虞浅一直不太积极。

    什么关系？

    “男的。”

    但她那天对着坏天气中的灯牌，忽然对“Eleven”起了些兴趣，于是给工作人员打电话，说想要聊聊合作。

    怎么说呢，不算失手，只是撩到一半她叫停出国了而已。

    虞浅想了想，怎么想都觉得不算前任，只说是撩过的一个弟弟。

    那是一间装了落地窗的宽敞会议室，没拉百叶窗，led灯明晃晃。

    “嗯。”

    “Eleven”给了她最大的合作诚意，接机后直接把人送到公司合作的酒店，说是让虞老师倒时差，哪天休息够了，随时联系他们，再谈合作的事情。

    “算是吧。”

    “啊！男人！”

    虞浅真就在酒店睡了两天，第二天起来时，外面雷鸣电闪。

    彼得的思维忽然浪漫起来：“你说说你在国外呆了7年，7年呢！一回国就在新公司遇见熟人，这可是缘分，说说看，你那个熟人是男的女的？”

    工作人员顶着风雨而来，接她去了公司。

    在国外呆的时间太久太久，回国这两天虞浅其实有那么一点不习惯。

    虞浅觉得彼得不该当服装设计师，他该去唱男高音。

    就像虞浅讨厌把窗外那些叶片宽大的树称为“法国梧桐”一样，每次有人提到法桐，她都要纠正，说是“二球悬铃木”。

    第一，有人叫他本名，潘二狗。

    虞浅从电梯里迈出来，沾了些泥水的细高跟鞋刚踩在短绒毛毯上，迎面看见了坐在会议室里的熟悉面孔。

    彼得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程骁南就坐在这间会议室里，侧颜对着虞浅的方向。

    “啊，没意思，你撩过的弟弟可太多了，你的生活乐趣不就是撩弟弟么......”

    第二，有人说他像基佬。

    “没在一起？你还有过失手的时候？”

    就像现在，彼得已经恢复了八卦的语气，在问她：“不过虞浅，你会这么问我，是不是你遇见了什么熟人？”

    于是彼得疯了，用尽毕生绝学，三国语言共用，骂她没良心。

    虞浅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

    “说说呗虞浅，是什么关系的男人？帅吗？有可能发展一下吗？”

    层层雨雾和树影里，仍然能能清晰地看到酒店对面的“Eleven”灯牌，在天色昏暗中亮着白光。

    不过这会儿听着电话里的吵闹，她突然觉得帝都市的隐隐霾色，好像也没那么难适应。

    她和程骁南之间就算有缘分，那也是孽缘。

    斗嘴吵架是虞浅和彼得的常态，吵一会儿又会莫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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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因为虞浅没说话，彼得反应过来，“怎么，不是平时那种逗一逗就拉倒的？是认真撩过的？”